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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予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緩步走近。看著廣場上洋洋灑灑跪倒的一片,他嘴角的嘲諷放大,這便是世人,骯髒又自私。他竟然為了這些人,奔波了一輩子。可笑。
走上祭臺,牽引著他的兩名弟子退下,跪拜在臺下。沈玉帶著天機門另外四位長老起身走近,圍著祭臺,成五角之勢。
五人眼中皆露出凝重的神情,稍稍遲疑過後,他們互相點了點頭,掌中靈力運轉。
眼見著磅礴的靈力就要打入祭臺,眾人都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正當靈力灌入祭臺的檔口,天邊突然湧現出一股極為強硬的靈力,粗暴地打向祭臺,方才的五股靈力,在這一道霸道靈力的威勢下不堪一擊,轉瞬間便斷成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突生的變故,一下便挑動了眾人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們皆往靈力的來源望去。
一柄靈力長劍破空而來,溫潤的男聲氣勢如虹:「本尊的弟子,何時輪得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聽見這道聲音,原本表情淡然的長予忽的睜大眼睛,胸中暖流滑過,烘得他眼眶發紅。嘴唇翕動:「師尊……」
來人銀髮飛舞,直接落到祭臺之上,站在長予面前,呈保護之姿,鋒利的眼神射向廣場眾人。
偉岸的背影,一如當年。長予眼眶微濕。自打他外出歷練之後,便再未勞煩師尊為他遮風擋雨,多年過去,哪怕他的修為已超過師尊,在師尊心中,他仍是當年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孩兒,他若身陷險境,師尊便會義無反顧地擋在他身前。
清越微微偏頭看向身後的徒弟,輕嘆一聲:「你生性純良,對人對事皆懷著一顆悲憫之心,如此心境於修煉有益,為師便未多加干涉,不曾想,竟然害了你。」
長予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師尊對弟子盡心盡力,此生能拜入師尊門下,乃弟子之大幸。師尊對弟子的教誨,弟子永世難忘,弟子落到如此地步,皆是自嘗苦果,與師尊無關。」
說著,長予退後一步,繞到清越前面,雙膝跪地,磕了兩下頭,拱手說道:「弟子所犯之錯,與師尊沒有半點關係,還請師尊速速離開,莫因弟子的緣故傷及自身,連累宗門。」
清霄門實力強大,但絕對沒有強大到可以與整個修真界對抗的地步。長予清楚這一點,他絕不能連累師門。
沈玉手中已經沁出了汗水,聽到寒凜子的話,他趁機上前一步,說道:「此次為天機門祭天大典,還請執劍長老不要壞我門內好事,日後沈某必攜重禮,親自上貴門拜謝。」
提到「貴門」二字時沈玉特意加重了音量,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清越聽出了他威脅之意,出奇的憤怒使他握緊手中之劍,長劍嗡鳴,仿若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也在為主人鳴不平。
大乘後期強者的威亞四散開來,眾人胸口一悶,修為稍弱些的,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在場之人修為最高也不過大乘初期,並不是說其他門派沒有大乘後期的強者,只不過那些強者皆自恃身份,不願前來。此時若是執劍長老執意要阻止祭天大典,他們只得拼一拼了。
正當氣勢緊張之時,一聲輕笑傳來,一道黑色身影飄然而至,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祭臺上又出現一人。
釋殊抱胸而立,衣袂翻飛,長發飛舞,他嘴角微微勾起,眉目間儘是不屑:「我清霄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這是澤輕子!」
「他怎麼來了?!澤輕子不是素來與寒凜子不和麼?」
「若是澤輕子……今日這祭天大典,如何能進行下去!」
……
眾人驚恐,若說方才清霄門執劍長老前來讓他們感到棘手的話,突然出現的澤輕子則讓他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