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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我們一起下去吧。&rdo;方檸站起身來，挽著瀾心的胳膊說道，&ldo;沒有想到，我和妹妹一見如故。&rdo;

瀾心知道方檸只是客氣一下，還是說道：&ldo;我也喜歡和姐姐聊天。和姐姐聊天真是增長見識。&rdo;

&ldo;五妹妹出嫁前這幾天都會齋戒祈福，連她的面都見不到，真希望能和妹妹多聊一會兒。&rdo;方檸有些不捨地說道。

瀾心知道她這是在解釋今天沒有見到方箐的原因，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第五十六章 母女

瀾心坐到馬車上，待馬車駛出方家的角門的。&ldo;籲！&rdo;輕籲一口氣，用手輕按太陽穴，軟軟地靠在了車廂上，只覺得身心疲憊。

紫衣看著瀾心滿臉的倦色，心疼地問道：&ldo;可是二夫人為難姑娘了？&rdo;想著二夫人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紫衣一邊伸手要替瀾心按頭，一邊撇撇嘴抱怨道：&ldo;二夫人真是的，上門即時客，哪有讓客人為難的？&rdo;

&ldo;呵呵。&rdo;瀾心放下手，任由紫衣按著，笑得有些自嘲，有些諷刺，也有些淡然，&ldo;客？在二夫人的眼裡，我們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商戶罷了，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怎麼會在乎你是否難堪呢？&rdo;

&ldo;還是老夫人和善。&rdo;紫衣想了想說道，&ldo;奴婢覺得方老夫人就像那廟裡供奉的菩薩一樣，慈眉善目。就是看到我們這些下人也總是笑眯眯的。&rdo;

瀾心眯著眼睛，任由紫衣按揉著。心想：老夫人人老成精，哪會輕易讓人看出喜怒？更何況，像她這樣的一品誥命夫人，什麼樣的風雨沒有經歷過，豈會把一些稀鬆平常的小事放在眼裡？

過了一會兒，瀾心感覺好多了，就揮手讓紫衣停下來。紫衣坐在旁邊，詫異地問道：&ldo;姑娘，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夫人那樣和善，為何偏偏二夫人那樣，那樣苛刻的人呢？&rdo;

&ldo;不是還有句話叫一樣米養百樣人嗎？&rdo;瀾心透過隨著簾子晃動，看著外面的景象忽閃忽現，語氣淡淡地說道。

&ldo;也是。&rdo;紫衣想了想，有些頹然地說道，&ldo;可是不是說，越是大戶人家越重視臉面嗎？難道二夫人就不擔心她那處處拔尖、說話刻薄的樣子傳出去嗎？&rdo;

傳出去？怎麼會被傳出去呢？老夫人治家嚴明，有誰敢在背後嚼舌根呢？再說了，就算是傳出去了又怎麼樣？以方家如今的地位，別說二夫人說話刻薄，就是動手打人，巴結的人也多了去了。至於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街上的情形隨著車簾忽隱忽現，瀾心盯著那晃動的車簾，惆悵地想著。

&ldo;姑娘，奴婢倒是覺得這個三姑娘&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我們去阿婆那吃混沌吧。&rdo;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瀾心意興闌珊地說道，打斷了紫衣喋喋不休的話語。

方檸抱著盧氏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嘟著嘴，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ldo;娘，都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rdo;

盧氏動作輕柔地替她順了順頭髮，微笑著說道：&ldo;真是個傻孩子！不過，看著你放下心結，娘真得很高興。看來，這次來徐州還是來對了。&rdo;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更加柔和了，&ldo;你什麼也不要想，安心地住在你祖母這兒，也算是替爹和娘盡孝了。京城裡事情，娘會處理好的。&rdo;

&ldo;我知道了娘。&rdo;方檸像只柔順的貓兒一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