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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牆望去,敵軍已將酌州團團圍住,當真找不到任何出路,一旦城破,這座他住了二十年的城池定也是同其它州府一般被屠個乾淨。田慶收知道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可他一個文官又能如何,這三日他時時刻刻都在痛恨退去的武勝。
你不是取代容老將軍的新生天才嗎?只不過是輸了一次為什麼就這麼夾著尾巴逃回去了?莫說容老將軍,就算是容小將軍十八歲駐守南州時,北辰也不曾有過這被人兵臨城下的屈辱之事!
想起過去總是騎著白馬來酌州買酒的少年容翌,他想,若是守在南州的還是容家,那是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絕不會退卻的。
三夜未眠,他思維已是恍惚,靠在城牆上強撐著不倒下,忽地就聽護衛疑惑道:&ldo;大人,城外敵軍好像有些亂?&rdo;
是故作疑陣還是真出了變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強迫大腦清醒過來,就聞護衛驚喜地叫了起來:&ldo;是玄甲鐵騎!援軍到了!容小將軍來了!&rdo;
&ldo;容小將軍來了?&rdo;
明明一直將這訊息當作最後的救命稻糙安撫民心,此時真聽到了他卻彷彿做夢一般,連忙探頭出去一看,果然遠處兩隊持盾騎兵呈雁形排開,騎兵內側是弓兵跟隨支援,伴隨最前方一點銀芒疾馳而過,敵軍包圍陣勢瞬間突破。容翌來得悄無聲息,敵軍倉皇迎擊卻被他沖了個七零八落,眨眼間這一股玄色浪cháo已到了城門之外。
田慶收定睛一看,那城下身負銀甲箭箭奪敵性命的可不正是過去常來買酒的少年將軍,連忙就喝道:&ldo;開城門,快!&rdo;
酌州形勢危急,容翌命下屬帶領步兵繼續趕路,自己率了五千騎兵便連夜趕了來,如今雖已衝破敵軍包圍卻不可被包圍久戰,好在這酌州刺史還算有眼力,立即就將他們迎進了城。
酌州的情勢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一進城便發現所有守軍皆是身上帶傷,路邊百姓更是面容枯槁,見不出多少活人氣息,還未等他細細觀察,那官袍沾滿血汙的刺史便激動地迎了過來,痛呼道: &ldo;容小將軍,我可總算等到你了!&rdo;
對著死守在城牆上的刺史容翌還是有幾分好感的,把人扶起來就問:&ldo;城內情況如何?&rdo;
&ldo;彈盡糧絕,將軍若再不來,只怕真的就撐不住了!&rdo;
他的聲音悽厲,容翌聽了卻有些心驚,皺眉問:&ldo;酌州以釀酒聞名,應當存有不少糧食,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rdo;
南方土地肥沃,酌州這些年一直自給自足,糧食儲備也不少,然而此時聽他一問,田慶收瞬間就悲切了起來,&ldo;洪邵人太狠了,竟在我們的水源和糧食中下了毒!莫說入腹,普通人只要接觸便會吐血不止,就連武者也無法化解這毒性。城中空有餘糧卻根本無法食用,這是要我們看著米糧生生餓死啊!&rdo;
&ldo;這毒性聽著倒挺耳熟。&rdo;
這症狀一說出一直化作鬼魂跟在容翌身邊的穆戎就忍不住現了身,立刻走到河邊查探了起來。
田慶收只覺眼一花身邊就多了個身披狐裘的少年公子,瞧著眉目生得極美,端的是個弱不勝風的模樣,可這神出鬼沒的身法絕非一般人所能擁有。他正感嘆著容小將軍身邊果然高手如雲,卻見那少年竟伸手捧了河水要往嘴裡送,連忙慌道:&ldo;大人,那水喝不得啊!&rdo;
然而,那少年彷彿沒聽見一般,喉嚨一動便將水嚥了下去,果然毒性發作猛地咳嗽了起來,鮮血自嘴角流淌而出。這症狀田慶收見多了,一旦開始咳血就藥石無醫,此時生怕容翌身邊高手摺損在了此處,立刻就大叫: &ldo;大夫!快去請大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