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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戎知道如果容府逃出生天,容翌就不會入魔,更不會得到天魔功,只怕無法達到書中那般高度,說不定也無法從秋家手下護住自己,對他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心中已將利弊分析清楚,可他無奈地發現,自己仍是想要提醒對方避開這禍事。
他自認從枉死城出來後對人情早已看淡,原以為是能夠運籌帷幄憑藉對劇情的預知在這個世界享受榮華富貴安穩渡過一生的,誰知還沒開始心就已經亂了。果然他就不是個當主角的料,像書裡那樣心安理得地受著別人對自己的好,最後分點好東西給人提升修為就當兩清了的行徑,他做不來。
誠然,未來夜明君遇到的天材地寶對普通人而言都是百年難遇的珍寶,送給誰都只會對他心懷感激,可他心裡清楚,這些東西對於早知到劇情的自己而言要弄到著實不難,委實算不上什麼付出。
容翌對他是發自內心的好,雖然他現在能給穆戎的東西和主角比起來算不上什麼,卻也是他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對這樣的容小boss,穆戎不想虛情假意地應付,就算救不了整個容府,至少也要盡力讓他的親人活下來。
然而,他現在最為憂心的是,該如何讓容家人相信聖文帝要對他們動手。
書中只用了一句聖上忌憚容府勢力就解釋了事情起因,他原以為這多少該有些痕跡,誰知細細問了王城局勢之後,才發現這事有多難。
容鼎天能從一介平民混成軍方扛把子的人物自然不會傻,聖上若是有理由忌憚容家,他不可能全無察覺。
而現在麻煩的就是,當真沒有理由。
首先容鼎天平民出身,娶得也是青梅竹馬的平民姑娘,身世清白不存在威脅皇權的家世。而且他為人耿直,歷來不愛同人結黨營私,反倒是得罪了不少文官,可以說是個除了打仗什麼都不管的武夫,所以過去對他,聖文帝用得很是安心。
穆冉死後北辰軍方可以說全靠容家撐著,軍中雖有新生的武家,到底還不成氣候,一旦失了容家,不說別的,北辰邊境必將大亂。有了這層背景,莫說容鼎天本就忠於聖文帝,就算他真是個亂臣賊子,為了北辰安危,聖上也不能動他。
再說,容翌天賦異稟,明顯將來是要潛心修煉的,容府只有這一個獨子,他又不會眷戀俗世官位,肯定不存在造反的可能性,任誰想,聖文帝都不該忌憚容家啊。
聖文帝只是心眼小又比較偏愛文官,到底也不是個智商低下的昏君,不然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就端掉了容家,除了親眼所見的夜明君沒有任何人查出是皇室所為。事實上,如果不是確定了老王鬼差的身份,就算是穆戎也沒法相信聖文帝會選在這時候動手。
人做事總得有個由頭,說到底容家現在確實是家大業大,但是王城中的哪個大家族不是這樣,就算聖文帝心眼比針孔還小,也不至於因此滅人滿門。
容家並非沒有錯漏,但這些小事還不足以讓一個皇帝對他們起了殺心,畢竟洪邵國幾萬大軍還在邊境守著呢,這時候把容家給端了,這皇帝圖個什麼?
就連知道結果以此逆推的穆戎都說不出個理由,更別說根本不知道未來的眾人了,他躺在榻上想到了天黑,最終還是決定試著警告容翌,大不了那晚把人拉進自己府裡通宵過生辰,他就不信大庭廣眾下聖文帝還能動手。
他這方思慮良多,待到天黑才發現自己起床後只喝了一碗參湯,此時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偏巧容翌正好騎馬回來,二人便決定一同前往街口的雲來酒樓。
這雲來酒樓就在容家附近,容翌自然是常來的,二人一到穆戎便要了個包間。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在包間內,容翌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待看到穆戎迫不及待地點了飯菜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埋頭吃得極香便什麼疑惑都沒了,只無奈道:&ldo;以前見你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