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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時配合作胸外按壓……中指和食指放在頸靜脈流經處，感覺患者是否有脈搏的跳動……&rdo;蘇夏年的電話開了擴音，醫生在電話那頭指導，蘇夏年呼吸都是顫抖的了，&ldo;好像有跳動。&rdo;

&ldo;那你就繼續做胸外按壓，30次後，做人工呼吸2次，記得捏住鼻子，包裹好嘴唇。5個為一迴圈，再次檢查呼吸及心跳。&rdo;蘇夏年雙手也是發抖的，心裡在祈禱，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曾想過為什麼，只是想，不要有事。

當蘇夏年嘴巴和手都麻了的時候，顏汐之猛然深吸氣的聲音傳進蘇夏年的耳朵裡時，蘇夏年以為那是幻覺，顏汐之仰著的頭微微抬起，下巴從蘇夏年的手心裡脫離。顏汐之開始咳嗽，她翻身，蜷縮著身體，猛烈的咳嗽。人活過來了，蘇夏年的眼淚，刷地一下子流下來，毫無預兆的。

&ldo;醒了？&rdo;醫生問，蘇夏年抓起電話，&ldo;醫生，謝謝你，我等會給你回電話。&rdo;蘇夏年掛了電話，趴到顏汐之上方問她，&ldo;顏汐之，你沒事吧？&rdo;

顏汐之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顫抖的身體用力蜷縮，再用力蜷縮，似乎想把自己捲成一團，哀求著：&ldo;別、別打我……我、我會聽話的，我、我會的……&rdo;蘇夏年抬起的手原本事要做拍打的動作，猛然停下，輕輕落在顏汐之手臂上，顏汐之驚地大聲尖叫，&ldo;啊！別、別打我！別打我！&rdo;

蘇夏年繞到顏汐之正面，顏汐之閉著眼睛，死命咬著唇，睫毛震顫，但並沒有淚水落下來。即使那樣驚惶無措，也沒有淚水，蘇夏年輕輕撫摸顏汐之的手臂，柔聲說：&ldo;顏汐之，是我啊，你睜眼看看。&rdo;

顏汐之只是一直搖頭，發出嗚咽的聲音，蘇夏年的心，有那麼一瞬，驟然疼惜。蘇夏年也躺下，伸手去擁抱顏汐之，顏汐之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整個人撲進蘇夏年的懷裡，同時用盡全力，雙臂抱緊蘇夏年。或許是太用力，蘇夏年覺得自己的骨頭被勒得生疼，顏汐之祈求，&ldo;抱、抱抱……抱抱&rdo;顏汐之一直一直重複這個字，抱。蘇夏年最後敗給她，伸手抱住顏汐之，用同樣的姿勢，雙臂圈住後背，雙手交叉，抱得很緊。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太熱，讓兩個人都跟著熱起來，顏汐之在蘇夏年的懷裡顫抖。緊密結實的懷抱，懷裡的人抽動的幅度漸漸趨緩，最後，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蘇夏年的懷裡。顏汐之像是睡著了，蘇夏年抱不動顏汐之，只能讓她睡在窗子前。蘇夏年坐起來，失神地顏汐之，她是差點殺了顏汐之嗎？顏汐之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像醫生說的，她以前有過什麼不好的經歷嗎？如果真的有，為什麼她掐脖子的時候，顏汐之都不掙扎。

顏汐之睡得很沉，也睡了很久，蘇夏年也看了很久。醫生說人既然已經醒了，就不用再叫救護車了，當然，最好還是能帶病人去醫院檢查一下，有心理應激反應也不可怕，但最好能幫助患者克服一下，否則怕是會越來越嚴重。蘇夏年有些茫然，醫生問：&ldo;病人是誰？&rdo;

&ldo;一個……朋友。&rdo;蘇夏年緩緩地說，蘇夏年盯著顏汐之的唇，她剛才親吻過的，很軟，此刻還紅紅的，她剛才好像太用力了。蘇夏年指尖戳戳顏汐之的唇瓣，顏汐之唔了一聲，似乎是癢了，身體縮了一下，像是熟睡中受到驚嚇的小動物。

&ldo;啊……朋友，你看看吧，關係好的話，就幫幫她，關係一般的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