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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兩人又去了練車場。

一路上，關小萌回憶起男人早前說過的話，不禁開了口，&ldo;周子堯，你說你這幾天，是在休假？&rdo;

周子堯目視前方，他很認真地開車，&ldo;有問題？&rdo;他反問。

&ldo;當然有了！&rdo;關小萌有點替他不值，&ldo;你……你就休那麼幾天假耶，怎麼可以耗在教我開車上呢？那可是你的私人時間！你應該花在做更有意義的事情才對！&rdo;

周子堯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晦暗不明。

他怎麼就覺得，能有這麼個機會，聽著她喋喋不休，就是最有意義的呢？

&ldo;比如？&rdo;他手指敲著方向盤。

比如……

關小萌想了想，&ldo;你可以陪陪你父母啊……或者找朋友聚&rdo;

&ldo;我父母去世了！&rdo;周子堯打斷她！

啊？

關小萌愣住！

反應過來後忙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及你的傷心事的，你有怪莫怪！&rdo;

周子堯失了笑，&ldo;我又沒說什麼，你至於麼？老實說，他們走得太久了，我都快忘了他們什麼模樣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傷心不傷心。&rdo;

關小萌聽著，卻不是個滋味，這是有多麻木，才說這種話！

&ldo;你父母很早就離開你了？&rdo;她問。

周子堯回憶了起來。

他記得，當時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不過才三歲吧。

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之後，他就被爺爺帶著。

周子堯的爺爺是參加過抗戰的老將軍，他把這漫長的一生，都貢獻給了國家，包括自己的子女。

長子長媳，次子。

世人都說周家一門忠烈，確實是。

可這背後的代價，過程之辛酸，怕也只有置身其中的周家人得以意會，否則，周子堯的奶奶也不會到死都合不上眼。

就拿周子堯來說吧。

他幾乎沒有小家這個概念。

在他心裡，軍營就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說到這，他最後補充了句，&ldo;爺爺去世後，大哥他們，便是我在這世上的家人。&rdo;

關小萌不免悲從中來。

她大概能明白，周子堯的性子為何總是古古怪怪的了，那多半跟缺失的家庭溫暖有關。

&ldo;周子堯！&rdo;關小萌抬頭看著男人，她的聲音很淡，但眼裡，卻透著清澈和虔誠，&ldo;以後，我也當你家人！&rdo;

周子堯無奈，他只是平靜的敘述事實，怎麼好端端的，竟讓女孩心生憐憫了？

她真真是太善良了。

避開女孩的話，周子堯問出了另外一件事，&ldo;關小萌，你喜歡我大哥，是因為真的喜歡他，還是說，僅僅是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rdo;

關小萌有點聽不懂！

&ldo;什麼？&rdo;

周子堯眸色沉了沉，他接著解釋，&ldo;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初，幫你的不是大哥，而是我，你會因此喜歡上我嗎？&rdo;說到這，似乎又覺得這話有失妥當，他補充，&ldo;這個我，只是假設，當然也可以是別人，比如唐夏，沈南軒，或者是其他陌生的人……&rdo;

關小萌這會真被問住了！

說實話，她還真沒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