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3 頁)

雪碧捧著那個盒子，問我：&ldo;可不可以開啟看看?&rdo;我說：&ldo;隨便你。&rdo;她說：&ldo;我有點兒怕。&rdo;我說&ldo;那就算了吧&rdo;，因為，其實我也怕。

回去龍城的路上，天氣莫名其妙地轉陰了。我們幾乎都沒怎麼說話，突然之同，冷杉開口道：&ldo;掌櫃的，跟你說件事情行麼?&rdo;

我深深地看他一眼，&ldo;說啊。&rdo;

他掉轉臉，看著窗外，&ldo;昨天我的導師找到我，要我準備申請美國的獎學金，他說，我們去年一起做的專案在英國得了一個不算小的獎頊，剛剛公佈，我拿著這個資歷去申請美國那邊的phd，我年初的gre成績正好還能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現在開始準備材料，在十一月以前遞出去，差不多到了明年春天的時候，就有結果了。&rdo;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聽見的事情，&ldo;你是說，你要走?&rdo;

&ldo;不是。&rdo;他用力地搖頭，&ldo;我只是說我現在可能有機會，我只是想問你的意思。你不願意我去，我就不去。&rdo;

&ldo;你哄鬼呢。美國。&rdo;我慌亂地冷笑道，&ldo;美國，就不知道那個鬼地方好在哪裡，你們都一個個地像賤貨那樣奔過去……先是方靖暉，然後就是你……&rdo;有個不知名的地方的收費站漸漸靠近了我們，&ldo;開過去停下。&rdo;我簡短地對他說。

&ldo;雪碧，一會兒還要開很久……&rdo;我竭力控制著聲音裡面那種要飄起來的東西，儘量維持著正常的語氣。

她非常配合地開啟了車門，&ldo;我知道，所以我去一下廁所。&rdo;可樂困惑的小臉軟綿綿地伏在她的肩膀上，略微低垂著，似乎這隻熊為了什麼事情有點兒不開心。

他們倆的身影消失的時候，冷杉悶悶地開口道：&ldo;你別這樣。我不過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已。徵求意見，你懂嗎?&rdo;

我吃驚地看著他，這是冷杉麼?這是那個小男孩嗎?這還是那個會讓可樂說話，會在半夜裡沿著高速公路長途跋涉，會不知道月亮是每個月都會圓一次的小男孩嗎?我難以置信地，一點兒一點兒地凝視著他沉默的側臉，是，就是你，是我讓你的眼神裡多了一種複雜的東西，是我讓你說話的語氣變得淡然和毋庸置疑，是我把你變成了一個男人‐‐現在，你要使用只有男人才會用的方式，來對付我了。

&ldo;玩膩了，對不對?&rdo;我短短地一笑，&ldo;我早就跟你說過，新鮮勁兒總有一天會過去的。好啊，現在過去了，想起來還有其他事兒要做了，想起來還有前程了‐‐&rdo;我甩了甩頭髮，&ldo;也對，沒什麼不好，那你就滾吧，有多遠滾多遠。&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他轉過臉來沖我吼，&ldo;我都跟你說了我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太大了，所以我是在和你商量的!你能不能相信我啊!&rdo;

&ldo;別對我吼。&rdo;我用力地用襯衣上一根細細的帶子纏緊了手指，隱隱覺得那根手指開始膨脹和喪失知覺，&ldo;別對我吼，我警告你，&rdo;我咬緊了牙，&ldo;我不想弄得那麼難看，冷杉，我和你說過，如果我們兩個人成了仇人會很可怕，你還記不記得?所以別逼我，我真被逼急了的話，你不是對手的。&rdo;

他的右手發狠地攥緊了方向盤，&ldo;不用你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