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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央等等！&rdo;商從謹叫住她，趕忙把人攔下，露出有些得意的邀功表情，&ldo;比試的細節我同英嘉公主約定了一番，但那些條件，一定對我們有利！&rdo;

他很少直白地表達情感，如今眼神灼灼，凶煞之氣少了幾分。葉央轉身道：&ldo;約定了什麼？&rdo;

&ldo;我和公主說好，在比試時不使用任何有殺傷力的武器，包括火炮。&rdo;這個條件看似對胡人更好些，商從謹笑了笑，清楚自己的文字遊戲多麼巧妙，&ldo;但我製造的許多能用於戰事的東西中，並不只有武器。&rdo;

望遠鏡，訊號彈……在這方面，他們的確領先太多。

☆、第96章

&ldo;你猜，我是個怎麼樣的人？&rdo;

供給胡人使用的使館裡，一襲紗簾隔出一方空間，案几上的鹿形香爐裡燃著龍延香，裊裊地升起極淺淡的煙霧。這片霧氣裡，英嘉公主的臉龐愈發柔和，聲音也溫柔起來，緩緩落下一枚黑曜石做的棋子。

經平緯直，棋盤上已經被大半黑子站滿，同英嘉公主對弈的是阿喏，他脖子短，腦袋又極圓，看上去像直接長在了肩膀上。阿喏粗人一個，本就不會下圍棋，即使香氣有安神的作用，依舊急得額頭冒汗，只好說：&ldo;公主天資過人，是被神鷹保佑的戰士。&rdo;

英嘉公主輕笑了一聲，看著他放下的白子緩緩落入自己的陷阱中，緊接著又落下一子，阿喏的敗事已成定局。

&ldo;公主，阿喏記得，在糙原時您的棋藝還沒有這麼厲害。&rdo;額頭上滾落一滴汗珠，阿喏說得相當忐忑。英嘉公主當初何止是沒有這麼厲害，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不光水平低得過分，還經常悔棋！

&ldo;我是讓你猜，葉央會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rdo;英嘉公主無視了那句話，心情愉悅，眼看快要贏了，卻不打算繼續，反倒將棋子一顆顆收了起來。

阿喏恍然大悟，半是恭維道：&ldo;公主故意在大祁皇帝面前表現成輕率魯莽的樣子，一定會騙過那個女人，讓她覺得公主並無甚能力！&rdo;

&ldo;其實也不算故意表現如此……&rdo;收拾好棋子，英嘉公主又陷入極端無聊的狀態中，單手托腮，另一隻手伸出根食指在空蕩蕩的棋盤上劃來劃去，&ldo;雖然我無意扮成豬，卻仍想吃了那隻老虎。&rdo;

她的手指並不纖細，指尖上結了一層繭子。據說這木質的棋盤價值不菲，冬日摸上去觸手溫熱，可惜她年少習武，兩手皆被薄繭覆蓋，指頭早失去了感知細微冷熱的能力，實在覺不出這棋盤多昂貴。

英嘉相信，葉央也是如此。

三日內，在皇家狩獵場，雙方各領五百精兵，一南一北同時行進，並無要攻佔的地方，目的是將對方人手悉數消滅。若過了三天還未分勝負，則是平手。

狩獵場是城外半座圍起來的山，物產甚豐，一年之中只有冬天才寂寥些。皇帝沒有給兩位女將軍規定搶攻的地方，只說要削減對方人手，直到一方全軍覆沒。然而獵場佔地不小，五百人想要分散躲避直到三日結束，也不是不可能。

天子有意將此事的輸贏處理得模糊些，同時給了雙方躲避鋒芒的機會。假如打不過，就找地方躲起來直到結束罷。

不過參與的兩位將領都沒有退縮的意思。葉央把軍中最強的戰士都挑了出來，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身體未痊癒的李校尉的請求，只說會帶著五百良駒回來。

然後在出發前一遍又一遍地擦著青霜劍。

&ldo;將軍，聖上說不可攜帶開了刃的兵器，你擦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