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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進院子就覺得不對,正屋的門開著,牆上隱隱有談話聲傳過來。
聶侍衛循著說話聲眯眼看了片刻,才分別出遠遠坐在院牆上的是一男一女,中間隔著二尺,未長成的少年刻意壓低嗓門說著什麼,被風吹得模模糊糊,他聽不清,女子笑了笑,聲調倒清脆:&ldo;時候不早,你家點心很好吃,不過我得回去啦。&rdo;
說罷一個起落從牆頭躍下,輕飄飄地消失了。
聶侍衛睜大眼睛,死命捂著嘴巴才沒發出一絲聲音‐‐說話的人是葉大小姐!一個貴女大半夜出現在懷王府裡,而且這事兒除了當事人,只有他知道了!
雖然大祁新貴的規矩不太多,整個天下都是皇族的隨他們折騰,但深夜見面什麼的還真是……
艱難地把這件事埋在了心底,從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聶侍衛都沒在晚上出過門了,日子一長,居然沒到聽過自家殿下和葉大小姐的風言風語,也就放了心。
這幾日商從謹頗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是秋燥未平,整個王府都籠罩在陰雲裡,黑壓壓的,今夜恐怕又在等葉央,只是對方依舊不到。
胡思亂想間,聶侍衛已經陪著殿下走到了房門前,正要進去,商從謹驀地開口:&ldo;你且去休息罷,我想自己待會兒,把偏廳的一干丫頭都叫走。&rdo;
您已經自己帶了無數天了……
聶侍衛躬身告退,走出幾步,不放心地回頭望了一眼。清冷月光下,正屋頂上似乎站了個人,他不敢細看,加快步子匆匆走了。
直到院落中再也沒有旁人,立在屋簷下的商從謹仰著頭後退,接著提氣躍起,扶住屋簷的嘲風獸一借力,整個人翻身上了房頂,將瓦片踩出幾聲脆響,一身錦袍沾了簷上的灰塵。
&ldo;我以為我們是朋友。&rdo;葉央負手而立,大大咧咧地站在懷王府的屋頂上,眼睛炯炯有神,冷著臉看商從謹。
&ldo;你是我唯一的朋友。&rdo;靜默片刻商從謹很認真地回答,見聽的人不領情便說,&ldo;自從你第一次來,我就把府裡夜間的護院都撤了。&rdo;
葉央穿著一身墨色的貼身胡服,頭髮束得一絲不苟,聞言冷哼了一聲:&ldo;那些護院都在,也不見得能發現我。&rdo;
&ldo;……能的,聶侍衛就知道。&rdo;
一板一眼地回答讓葉央一口氣堵在了喉頭,也不裝帥了,憤憤地就地坐了下來,腳胡亂踢著屋脊上的瓦,心情煩亂之極。
商從謹彎著腰走了幾步,還是隔著二尺遠坐在她旁邊,貴氣和煞氣在身上凝成一個矛盾的點,&ldo;你身上有藥味兒,病了?&rdo;
&ldo;我家老夫人身子不好,別說你不知道。&rdo;葉央氣呼呼地回答,略側著身子不願理他。
&ldo;不知道。&rdo;商從謹老老實實道,&ldo;我不會瞞你。&rdo;
葉央霍然轉身,伸手扯著他的衣領,四目交匯間能感覺到懷王的確沒有隱瞞,卻咬牙質問道:&ldo;那你同我二哥說了什麼!為什麼他赴宴回來就成了那副樣子?&rdo;葉二郎是在那之後才變得古怪的!
話吼出來頓時覺得心頭暢快很多,緊接著,葉央就意識到她是在遷怒於人,把家裡的種種不如意發洩在別人身上,而商從謹呢‐‐除了擺著一張不和善的臉,幾乎是聽聖旨一樣的聽她發牢騷!
&ldo;我同他說了炙手可熱的權貴世家一旦失去帝寵是怎麼個蕭條光景,又說,父皇過些日子準備徵兵。&rdo;商從謹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