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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邪,伸出手,透過森森肋骨,往她的身體內部用力地掏了掏,發出&ldo;咕嘰咕嘰&rdo;的攪動聲,卻只換來阿珍更加難忍的悶哼。
&ldo;你……你是不是把珍珠藏起來了?!&rdo;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嘶吼著,瞠目欲裂地質問著眼前早已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女人‐‐不,應該用他的話說,是隻剩一口氣的,&ldo;怪物&rdo;。
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
&ldo;張建偉……&rdo;誰也不知道,阿珍是何時擺脫了鐵手銬的桎梏。張建偉只知道,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將她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像曾經無數次的那樣,溫柔地叫著他的名字。
&ldo;你要幹什……唔!&rdo;他忽然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胸口處襲來。在他還沒來得及低下頭一探究竟的時候,喉中已經衝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血腥味,他根本來不及吞嚥,那耀眼的紅已經染上了他的嘴唇。
阿珍的手,透過了他的皮肉,穿過了他的肋骨,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胸口。
她虛弱地一笑,手掌翻轉,用力,向後一拉,輕而易舉地離開了他的身體。
可她的手上,卻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顆,兀自活蹦亂跳的心臟。
張建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那顆來自人類的心臟。那顆火紅色的臟器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依舊如它曾窩藏於人類偽善的皮囊下時一般,苟延殘喘地&ldo;撲通&rdo;、&ldo;撲通&rdo;膨脹、收縮著。
‐‐那是他的心臟。
如今,卻被她如一件不稱手的道具一般,隨意地丟在了布滿了她鮮血的地上。
&ldo;啪&rdo;。
那顆拳頭般大小的臟器在濕滑的地板上&ldo;咕嚕嚕&rdo;轉了幾圈,終於,停止了跳動。
死透了。
他的胸口洞開了一朵花,濃稠腥臭的血液不斷從花心中汩汩往外湧出。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渾身上下,都被血液浸透了‐‐只是,誰又能分得清,那裡是人類的血?哪裡,又是怪物的血呢?
她那一雙濕漉漉的、血淋淋的手掌緩緩地捧住他逐漸冰冷的臉頰,親熱地覆上了自己的嘴唇,找到了最熟悉的位置。
唇齒親暱的相交間,有人細細低語如情話。
……
&ldo;珍珠的意義,是珍惜、珍重、珍愛、珍視。&rdo;
……
&ldo;可你……一個也沒有。&rdo;
……
&ldo;你看,從始至終,你不過是看中我身體裡的珍珠,可我也只看中你身體裡的這顆心。&rdo;
……
&ldo;如今,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了。&rdo;
……
&ldo;小夏‐‐小夏‐‐&rdo;
聽到媽媽在客廳裡的呼喊聲,騫夏連忙手忙腳亂地拖出自己的那隻行李箱,急急地朝著媽媽回話道,&ldo;我我我……我馬上就出來了!&rdo;
&ldo;快點啊,小夏。&rdo;騫夏的媽媽不斷催促著,&ldo;飛機可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