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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自己沒看錯備註之後，陸以凝又伸手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疼。

很好，沒有在做夢。

痛感持續， 陸以凝皺了皺眉， 不解道：&ldo;試什麼啊？&rdo;

那頭沉默了幾秒， 男生才又開口，他大概是喝了口水，嗓音雖然依舊有些啞，但是已經恢復了幾分乾淨透徹，&ldo;你說試什麼？&rdo;

&ldo;我……我不知道啊。&rdo;

陸以凝是真的不知道。

這人一大早就給她打電話， 接了之後二話不說， 直接來了句這個，陸以凝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有可能猜得到。

唐慕白也不跟她兜圈子，邊擰瓶蓋邊開口道：&ldo;你昨天想試什麼？&rdo;

&ldo;……&rdo;

陸以凝沉默了。

唐慕白把水瓶放在一邊， 然後慢條斯理地繫上鞋帶，等這一系列動作都做完之後， 他才又坐直了身體：&ldo;試不試？&rdo;

陸以凝乾脆裝聾作啞起來。

電話那頭安安靜靜， 像是被結束通話了一樣， 唐慕白也沒把手機拿下來看，他就篤定了陸以凝沒掛，也沉默下來等她的回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螢幕上的通話時間在不斷增加，陸以凝先沉不住氣地輕咳了一聲。

唐慕白沒反應。

半分鐘後，陸以凝又咳了一聲，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連語氣也跟著要去起來：&ldo;不試了。&rdo;

試試跟別人接吻是什麼感覺嗎？

這算什麼事啊。

陸以凝眉頭皺得更深了，剛要再說幾句速戰速決地結束通話電話，那頭人就&ldo;哦&rdo;了一聲，&ldo;戀愛呢？&rdo;

&ldo;啊？&rdo;陸以凝沒明白他的意思。

&ldo;試嗎？&rdo;

唐慕白性格就這樣，語氣隨意慣了，所以說什麼都不像是太正經，總讓人覺得只是在隨口說說。

陸以凝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剛才她還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現在她開始懷疑電話那頭的人是不是唐慕白本人了，或者說是不是正常的、沒有在夢遊的他。

陸以凝沉默了幾秒，未下定論之前，她半點激動的心情都沒有，十分平靜地試探了句：&ldo;學長，你睡醒了嗎？&rdo;

&ldo;……&rdo;

唐慕白都被她逗笑了，&ldo;醒了。&rdo;

&ldo;陸以凝，你睡醒了嗎？&rdo;

&ldo;……醒了啊。&rdo;

&ldo;醒了就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嗯……那個……我……&rdo;陸以凝這次倒不是糾結猶豫了，她是純粹激動加緊張的結巴了，連話都說地不太利索，&ldo;我們……&rdo;

&ldo;嗯，&rdo;那頭男生傳過來，很低很溫柔的一聲，像是電流一樣，從她的耳邊一直傳到了心底裡去，&ldo;在一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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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凝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彷彿還踩在雲端一樣，腳底下輕飄飄得不大真實。

只有那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記錄在提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