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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消失在教室門口,後腳安萌就好奇的把臉湊到玻璃上往外看了起來。
有些擁擠的人流中,她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裡,因為光不太亮,看的不是很清楚。
又把臉往玻璃上貼了貼。
她看清了。
是周昭。
她似乎是在等人。
她等的不是祁晏吧。
這念頭剛落,安萌就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周昭面前,垂眸對她說了什麼,然後兩人就一起走了。
還真是祁晏。
這夜黑風大,孤男寡女
安萌想不想歪都難。
喉嚨像是被硬生生的塞進了一塊鐵,哽在喉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堵的更厲害了。
失神的站了幾秒,她猛的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從座位上起來,一路跟了出去。
她身子嬌小,這會剛下晚自習,到處又都是人,很輕易的將她淹沒在人群裡。
隔著一段距離,周昭和祁晏並沒有發現她。
她跟著那兩人一路來到了操場。
操場空地大,這會兒人卻並不多,只有稀稀落落幾人在跑步。
沒有人會想在一天的學習之後再來這裡運動。
偶爾有想放鬆的或是親密的,都去了小樹林。
小樹林氛圍談情說愛可比這裡好得多。
這麼一來,這裡看起來倒是清靜的多。
祁晏和周昭找了一處看臺。
安萌沒辦法再繼續跟著他們一起坐過去,那樣太明顯了。
她索性融進了夜跑小隊裡,混在人群中跑起來。
操場燈光昏暗,跑步的高低胖瘦都有,安萌夾雜其中,也沒引起兩人的注意。
看臺上。
坐下後,祁晏沒斟酌太久,直接開門見山道:&ldo;這次又發生了什麼?&rdo;
這事已經壓在周昭心口好幾天,早已再也壓不下去。
祁晏這麼一問,像是導火索,心口所有的難過瞬間傾巢而出。
周昭下巴枕在膝蓋上,雙臂交叉捂住眼睛,就低低的哭出聲來:&ldo;週六的晚上,我爸又回來了,這次還喝了酒,他好像因為堵在外面欠了高利貸,一進門就扯了我媽的領口讓她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我媽不肯,那錢都是要攢著給我的學費,他一下子就發火了,我從房間裡衝出來時,我媽已經被按在地上,頭都被砸破了,我爸手裡拿著一個小凳,地上全是血&rdo;
她說到哽咽,肩膀不住的顫抖。
三年前,因為家庭暴力,周昭的母親毅然和周昭的父親離了婚,並且帶著周昭來到了淮城。後來不知道他怎麼找到了淮城,周昭的母親又帶著她搬了家,這次的地方很偏,她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祁晏無法感同身受,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替她感到難過。
能做的,也不過是傾聽與安慰。
他沉默幾秒,問:&ldo;你家不是才搬家嗎?你爸是怎麼找到的?&rdo;
&ldo;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聽到的。&rdo;
壞人總是無孔不入,無所不用其極。
祁晏抿唇:&ldo;那你的傷又是怎麼來的?&rdo;
&ldo;我去拉他,被他掀開,撞到了櫃子上,不小心劃開一道口子。&rdo;
&ldo;看過醫生了嗎?&rdo;
&ldo;看過了。&rdo;
短暫的沉默。
周昭抹了一把淚,梨花帶雨的抬起頭來,無助的看向祁晏:&ldo;祁晏,我該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