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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扶君又等了等,看了下四周,確定這個時間不會有人過來,這才從枝葉遮掩的樹上躍到那間屋子的房頂上,輕手輕腳挪開片瓦塊露出極細的一絲縫隙來,然後低頭往裡看去。
那屋子裡並不是只有一人,除了先前他跟蹤的黑衣人,另外還有四人。這幾人都上了年紀,臉上皺紋橫亙,但精神卻是極好,氣勢壓人,似是習慣了發號施令,東扶君跟這幾人打過交道,也算是老相識了,正是在任的其他幾位‘六守’。
“還是沒找著兇手?”上座藍袍道人問道。他是青陽派掌門青化塵,在這屆‘六守’中最有威望,年輕時剛繼任掌門之位,便被選作‘六守’。
黑衣人搖了搖頭。他取下面巾,轉身踱步時,東扶君才看清他的臉,認出來是豐臺小極門前任門主極影。小極門向來人丁凋零,上乘高手如極影也出過不少,只是都是一枝獨秀,難以維繫起整個門派。
“對方棋高一著,找不著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既然他衝著流雲刺梳來的,沒到手就必定還有動作。我已經跟卿蓮談妥了,她白天會過來,到時咱們再設局將兇手拿下。”
另外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是那極影遲疑著,面有難色,不知想說些什麼。
“老三,你想說什麼?”
極影道:“這事是流芙壞了規矩。就算捉到了兇手,我們又該如何解釋給天下人聽?”
“五妹確實有錯,”青化塵將‘五妹’這兩字咬的極重,他責任心極重,在‘六守’中形如龍頭,對其他幾人便如弟妹般相護,“但這錯,平日咱們幾人都犯過。如何解釋,日後我自有打算,但現在最為緊要的,是要把兇手揪出來,好給五妹報仇雪恨。”
極影忙辯解道:“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說,流雲刺梳還在卿蓮手上,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若是被人挑出這件事來,便是百口莫辨。所以,暫時把流雲刺梳要回來,你看怎樣?”
“卿蓮不會同意的,”青化塵皺了皺眉,他也知道這事有風險,只是卻不願強求。“她畢竟是五妹的親外甥女,五妹生前那麼疼愛她,那刺梳是要送給她做嫁妝的,不能收回。”
“全憑大哥做主。”極影嘆了口氣,知道多說無益,便不再提這事。
其他幾人也沒導議,這之後他們沒再交談下去,各自回了自己住處。
東扶君屏息伏在屋頂上,直到五人全部離開,才敢放鬆下來,一路又施展輕功回了南院。
皇帝挑眉道:“你是說,‘六守’監守自盜,傅流芙是為一個梳子才被人害死的?”
“可別小看那個梳子,今年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有大半就是衝著這個梳子來的。”
東扶君過了嘴癮,心滿意足的又喝了杯酒。“傅卿蓮若是夠聰明,明日過來前就把梳子交還給
‘六守’,不然晚間武林大會上,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薛歷川道:“你說的傅卿蓮是……”
“伍央城太守家千金,傅大小姐啊!”
作者有話要說:呃……抱歉,弄到這麼晚才發出來。我已經給龜速的我自己跪了。
38作畫
瞧他二人面上神色微妙;似是與那傅卿蓮頗有淵源。東扶君想了想道:“你們昨日是不是也去了北城外郊;參加傅家小姐的賽馬招親了?”
“是。”
如此一來;賽馬場上之事便有了解釋。看來是那覬覦流雲刺梳之人;在傅流芙處得到了梳子的去向,這才耍手段,在賽馬會上製造混亂;妄圖贏得比賽;將梳子納入自己手中。
那人昨日必然也在場上,到最後回終點時,除了他們和武鬱、傅大小姐外,毫髮無傷的人;似乎沒有幾個;那人就在他們中間。
這邊薛歷川還在走神沉思,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