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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回國後就主動聯絡她，有意無意地探聽她和爺爺在國外的生活……在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第32章 40

白謙慎回到辦公區，正好碰上侯鄒亮，上去打了個招呼：&ldo;老師。&rdo;

侯鄒亮在一部身居高位，同時也是首都中央軍校的掛職教官，是他之前在學校進修電碼學和破譯技巧的導師，教過他一段時間。

侯鄒亮學生廣布，卻尤為喜歡這個學生。

&ldo;收隊了？怎麼樣？&rdo;他拍了拍這個年輕後生的肩膀。

白謙慎點頭，跟他一塊兒往裡走：&ldo;挺順利。根據我之前的觀察與調查，程宗凌院士是直接參與這起洩密案件的主要案犯，向境外機構出賣了大量核材料情報，他的家人或親朋有直接、間接參與者，多大數十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獲利。&rdo;

侯鄒亮聽得觸目驚心，眉間難掩怒氣：&ldo;這些傢伙，有些已經身居高位，有些名利雙收，卻還是不滿足，成天想著撈更多更多的錢。竟然為了利益，出賣國家，簡直是可恥！&rdo;

白謙慎說：&ldo;也不能這麼說。現在這些境外間諜機構，有些甚至無孔不入，前些日子我抓到的一個案犯，只是在國外交流學習時跟老同學去吃了個飯，手裡就就被裝了竊聽軟體。人被抓的時候，還一頭霧水呢。&rdo;

侯鄒亮點頭：&ldo;確實，說到底，還是我們知識普及不夠啊，這些科研人員、尖端領域的研究者，比普通人更需要提高警惕，稍有不慎就會被盯上。&rdo;

白謙慎說：&ldo;沈首長前些日子不是去國防大講座了嗎？就是關於這個問題的。&rdo;

侯鄒亮嘆氣：&ldo;這兩年是越來越嚴重了啊。不止是科研人員，普通人也要注意。&rdo;

兩人又聊了會兒，白謙慎一直送他上樓。

之後幾天，天氣不大好，風沙漫天。

白謙慎盯著這個案子很久了，一破獲，受到了上面的嘉獎，且忙著處理後事事宜，直到入秋才回去。

雖然不知道程家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那天來抓人的情形，不少人都是看到了，而且不止公安的人，都猜程家是犯了重大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訊息，說程家涉嫌洩露國家機密，程院士要被槍斃了，其他的，他的兒子、女兒，弟弟妹妹什麼的，也要吃牢飯。

程家算是完了。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不過，沒幾天後勤部門的就來了。程家這房子，當初就是分配的，是組織上的嘉獎，現在程家出了這種事，當然要收回去了。

梁月和剛剛放回來的程以安抱頭痛哭，感覺天都快塌了。

她死活不讓人收房子，結果還是被趕了出去。

母女倆，只能去程以安的教工宿舍暫住。可沒住兩天，北華大教工辦就來了電話，說程以安被解僱了，一應福利都沒有，房子也要收回去，限他們兩天內搬出去。

窄小的房子裡。

&ldo;現在怎麼辦？&rdo;梁月一屁股坐倒在沙發裡，只覺得頭頂一絲光亮都沒有，根本就看不到前路。

她的脾氣不好，又是沒有什麼見識的，結婚後，靠著老公女兒吃飯，一直遊手好閒，也沒有什麼主見。

程以安煩躁說：&ldo;你問我，我怎麼知道？&rdo;

梁月咬牙，氣得發抖：&ldo;還不是白謙慎和那個死丫頭！都是他們害的我們！都是他們！&rdo;

……

天氣越來越冷了，芷蕎這幾日都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