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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向你承諾,我這個朋友再也不會負你了。&rdo;
錦月莞爾一笑,握了握南宮霖的手掌,依舊是觸指的冰涼,但他的目光卻這般的暖,或許這便是他最為可貴之處,他待人寬厚,苦著自己是本性,並非表裡不一。
&ldo;你早些歇下吧,月該回了。&rdo;
南宮霖笑著垂了垂眼簾,目送錦月出了門,鍾靈擔憂的立在門外,或許出來的急,衣服穿的有些單薄,寒風陣陣,吹的他嘴唇發紫,也不肯離開去多加一件衣服,怕是為了防她。
但鍾靈又防她什麼呢,她不會武功,又能拿武功登封至極高的南宮霖怎麼樣呢,說來不光是鍾靈,這世上防她的人太多,她防著的人也太多,真累。
那輪清月已經上升到了正空,神秘的光暈四處散開,如夢似幻,所有人都說無論是性情,還是容貌,她都像極了那輪孤月,漂亮的是外形,清冷的是神韻,或許正因如此,她才長了一顆冰冷無情的心。
她原以為赫連鳴謙的出現,可以解救自己走出這片疾苦之地,他曾經的一句諒解,讓她整顆心都化為一池柔情蜜意的春水,可他又在她心存希望之時,背後來了這麼一刀,這一刀差點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聽風樓真的就如此礙著他的眼,幾年明裡暗裡頻繁的派人探查,她能原諒,他介意聽風樓對他的探知,她便撤去眼線,甚至聽風樓所有的資料,只要他開口,她便能拱手奉上。
但他依然不肯就此罷手,為了徹底瞭解聽風樓的一切,為了徹底掃除這個隱患,不惜讓南宮霖以身犯險,他真的就不怕,惹怒了她,她不再顧念往日的情分,殺來南宮霖嗎,呵,或許他沒有怕過,就是吃定了自己對他對南宮霖的那份心,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
想到此處,錦月以手扶額,指頭滑到發間,狠狠的抓來一下指縫裡的髮絲,不是說人在低谷的時候,便要走上坡路來嗎,怎麼她的低谷,就那麼難以觸到,無窮無盡的跌落,她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受不住。
&ldo;小姐~&rdo;
錦月從未像現在這般失態過,青鸞忍不住擔憂的喚了錦月一聲,錦月將指尖移動到太陽穴,大力的戳了戳,清寒的冷風灌入脖頸,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感覺有點像握住南宮霖那雙手一樣,但她卻依然要去喔。
&ldo;回去吧。&rdo;
錦月瞬間恢復了清冷的神色,默然的朝著攬月閣的方向走去,青鸞不知道錦月跟南宮霖說了什麼,她只記得小姐下午跟太宰大人出門時,還是欣喜愉快的模樣,怎麼才過了這麼會,就變得入如原來一般,應該說比原來更加的清冷。
攬月閣裡的燈光亮來一夜,錦月只是在桌案前那樣靜坐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面前展開了那副寫有赫連鳴謙的畫卷,她的指尖一直放在哪個謙字上,呆呆的模樣,看不出在想什麼。
黎明時分,攬月閣關閉的軒窗,噔的響了一聲,一陣冷風吹進來,讓錦月耳畔垂下的兩縷髮絲飛揚起來,而她整個人依舊紋絲不動,眼簾都不曾閃動一下,活像個木頭人。
&ldo;怎麼啦?沒勸住他,我去幫你殺了他。&rdo;
錦月的手從桌案上拿來,抬眸靜靜的看了一眼葉闌,伸手將桌案上的夜明珠用絲絹遮蓋住,光線暗下來,她那雙眸子更加的迷離。
&ldo;昨夜怎麼樣?&rdo;
葉闌舒展啦一下筋骨,尋了錦月常躺的美人榻,慵懶的靠住,眼底有些烏青,看上去也有些疲憊,但他奔波慣了,精神還不錯。
&ldo;哎~,一夜都沒消停,也不知那來的精力,活像要衝個魚死網破。&rdo;
南宮霖對赫連鳴謙何其重要,錦月不是不知道,即是南宮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