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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慕顏猛然抬頭，倏地撞上言華的下巴，震驚地說，&ldo;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師兄，你是如何想的!&rdo;

言華摸著自己下巴不解：&ldo;如何不可?&rdo;

慕顏一愣，她回想書上所說言華百日長大，幾日看遍天下書，莫非他未看過那種男女之事的書，所以不懂。可是這種事作為一個女子怎麼好意思開口。

只聽言華語重心長安慰道：&ldo;慕顏，前不久你體內沾染的魔氣顯然是未除乾淨，我法力恢復不過幾成，若不得司端幫助，你體內魔氣在你身體紮根，與你融為一體，到時候就難辦了。&rdo;

啊哈?

&ldo;魔氣?&rdo;慕顏瞪大雙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ldo;什麼魔氣?不是說的……&rdo;慕顏及時閉了嘴。

&ldo;凡界這段日子你察覺不出你的脾氣大增，情緒反覆無常，時常做出一些令自己不能接受的行為?&rdo;

慕顏非常贊同的點點頭：&ldo;對對對。是我沾染了魔氣的緣故麼?&rdo;

&ldo;是，大抵是在地牢的時候。我救你出去時原以為將魔氣祛除乾淨了，誰知它根本就沒有祛除。&rdo;

聽到這裡，慕顏十分害怕。她又想起自己砍去來福的雙手那個情景，不由得退後抱住自己。

太殘忍了，那時的自己實在是太殘忍太可怕了。

&ldo;那不是真實的你，那不是你的初衷。&rdo;言華安撫慕顏。

想起這事，慕顏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簌簌的掉，她十分不安，想起自己做過的事就恨不得剁去自己的手，砍掉自己這段記憶。

&ldo;師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每當我特別憤怒的時候，我就想殺了眼前的人。我覺得我殺了他我就解恨了，我就舒坦了，可是我不想做惡人，我一點也不想殺人!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就像有人在指使我這樣做似的。&rdo;

&ldo;莫怕，還有我，還有我。&rdo;言華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只聽見慕顏哭的含糊不清的說，&ldo;師兄，還好有你在，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活。&rdo;

聽到這句話，言華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慕顏。可是未來有太多未知的因素，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啜泣的慕顏，暗暗問自己自己，能做到麼。

活了多少萬年了，寂寞了多少萬年，只不過凡間的一瞥，就擅自改了她人生的軌跡，把她推向了一個不可知的未來。言華啊言華，說到底，你是一個自私的神啊。

&ldo;師兄，宮裡現在怎麼樣了?我這劫歷的如何了?&rdo;

&ldo;你以為如何了?&rdo;

慕顏努努嘴，道:&ldo;我總覺得亂七八糟的，我自己想著入宮後假裝每天和那些嬪妃爭寵，每天向皇帝灌輸我有多喜……稀罕他。再最後我演一出自己身患絕症，不久於人世，令那個皇帝悲痛欲絕，嘗盡愛情的苦澀，最後我歷劫歸來就成功了。&rdo;

言華去擦她的眼淚，刮她的鼻子逗她，笑著問：&ldo;實際呢?&rdo;

&ldo;實際?&rdo;慕顏沉默片刻才說，&ldo;也許是命中註定吧。靜顏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梅君與阿荷鏡花水月的愛情，寧嫣的一廂情願……這些事摻雜在一起，倒把這個歷劫的主角什麼龍太子給淡漠了。&rdo;說到這，慕顏苦笑起來，也不知道這趟凡下來是做什麼的，什麼都沒幹成，什麼都沒解決掉，全都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