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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榛南擺了擺手，帶著扳指的手捏著柺杖：&ldo;都是你自己努力, 我不過隨口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rdo;

何旭東呵呵著，在他面前彷彿是個聽話的學生。

幾人寒暄幾句，何旭東突然問：&ldo;對了，聽說上次在這個基地死了個人，就在這門口。&rdo;

錢榛南似乎在他面前並不避諱，完全把他當自家兄弟，他呵了一聲：&ldo;你是說胡阿三嗎?這個人必須死。&rdo;

&ldo;他不就替我跑了幾次腿，卻貪得無厭，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要錢，最關鍵的是，他還對小煙心懷不軌。&rdo;

何旭東咳了一聲，沒說什麼，他想起顏煙，那個身段……嘖，心裡替她惋惜，跟了這麼個老頭兒。但他嘴上卻說著：&ldo;那可真是該死，誰不知道顏小姐可是南哥心尖尖上的人哪。咦，她今天沒來?&rdo;

&ldo;她有身孕了，這幾天在家裡養胎。&rdo;錢榛南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杯。

何旭東連忙說著恭喜南哥，其他人也附和著錢總一定要好好請客。

錢榛南笑了笑，對何旭東低語：&ldo;對了，最近有一批達官顯貴要打點一下，我在俱樂部裡選了幾個女孩，是時候送她們到你那去包裝一下，給她們弄幾個學歷。&rdo;

&ldo;南哥吩咐的，當然沒問題。&rdo;何旭東拍拍胸脯。

錢榛南點頭：&ldo;阿東，最近風聲緊，你萬事小心。&rdo;

&ldo;怕什麼，以前我們辦了那麼多，也沒出過事情。&rdo;

門口突然有什麼聲音響起，錢榛南眼神一凌，旁邊有保鏢馬上走了出去。

沒多久，那個保鏢回來，搖了搖頭：&ldo;沒什麼，一個箱子被風吹下來了。&rdo;

幾人繼續低聲商量事情。

李德漢出了地下室，只覺得心裡和這天氣一樣陰沉壓抑。

&ldo;李老師，你怎麼在這兒?&rdo;一道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傳來。

李德漢掃眼過去，原來是唐錚，他背著一個運動包，大概剛訓練回來。

&ldo;沒什麼，在這裡吹風。&rdo;李德漢低聲回答道，&ldo;你呢，準備回宿舍?&rdo;

唐錚嗯了一聲：&ldo;我先回去了，李老師再見。&rdo;

同一座城市的另一頭。

馮峻和唐糖坐著車剛到林市，馮峻的電話響起。

他看了一眼，是李德漢。

&ldo;李叔。&rdo;

&ldo;馮少爺，你現在說話方便嗎?&rdo;

馮峻看了旁邊已經睡著的唐糖，說：&ldo;方便，你說。&rdo;

&ldo;錢榛南和何旭東的關係比我們想像的更親厚。&rdo;李德漢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聲音壓得極低，&ldo;我剛才聽到他們提到了假學歷，最近他們可能要包裝一批妓女送人，他們說的那個俱樂部，我懷疑是馮氏大廈底下的那個高爾夫俱樂部，也就是在您名下的那個。&rdo;

馮峻的眼一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在腿上：&ldo;利用我的資源做這些不正當交易，出了事也跟他沒關係，這種缺德事確實是他的風格。&rdo;

李德漢頓了頓，繼續道：&ldo;沒錯，我又研究了一下何旭東的簡歷，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何旭東以前是一個農村供銷社的，同一年，錢榛南的公司借殼上市，他當時的貸款資金有25個億，哪怕錢榛南以前做過走私，也不可能一下貸這麼多，所以，我懷疑錢的第一桶金有可能是何替他搞定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