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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一視他道：&ldo;那我當年也就對你說過，她有自作選擇的權利，在那種變故下，她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是合情合理的，何況她那時還只是個小女孩，聽從她家人的意見是很自然的事，並沒有什麼過錯……&rdo;

蕭煙雲再度氣不過道：&ldo;你就總是那樣什麼都愛為別人去著想！她若是個情意堅貞的好女孩就不會背棄你！況且她是那種若自己不願還能聽從家人意見的人麼？她嬌慣任性的不知多少次都差點能叫湘王背過氣去呢！事實上她就是個虛榮薄情的女人！難道你自己就不明白麼，她而今又親近上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已恢復了昔日的地位和榮耀、尤還更盛！如果你沒有這一切，她怕是嫌忌得躲還來不及呢！&rdo;

凌霄一派平常道：&ldo;那又有什麼不對麼？現實情況就是這樣，她根據事態時情做出相應的適變，只不過是如平常人都會有的一樣重保自己的利益，又有什麼可當責怪的嗎？其實就在昨晚，她已經向我表達了想和我重結前姻、再續連理的意願，我也沒有反對。&rdo;

蕭煙雲雙目微微一睜，心頭有些絞痛起道：&ldo;如果，如果你真心願意這樣，那我當然也沒有什麼干涉、甚至反對的權利，可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rdo;

凌霄這才對著前方嘆笑了一聲，流露出了些蕭索自嘲之意道：&ldo;如今，哪個可以和我緣交上的女子願意喜歡我、嫁給我，我就願意接受她、娶配她。&rdo;

蕭煙雲這下是一大睜眼，簡直無可為想道：&ldo;霄！你這說得是什麼話？！難道你是……人盡可妻的麼？&rdo;

凌霄仍是那樣道：&ldo;無所謂了……好象也沒有什麼事，是我能夠自己主宰的。其實早在我父親那一事故發生時，我就應該明白，我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了，可我那時，還是不甘自墮、不甘放棄，還是懷著理想、懷著希望，以為自己可以再圖後舉、重展志報，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急轉直下，那不是憑自強努力就可以改轉什麼的。&rdo;

蕭煙雲當然早知他父親那次亡故是他心底深處一輩子也不可能愈和的最大的傷痛！只是他以往也是極少自提此事，所以此刻聽他這一說，直感一陣心疼惻憐間，又大是愕惑道：&ldo;可你後來不是已然如願以償、重展志報了麼？我這兩年遠在江南都時常聽聞得你的盛名，真是又為你高興又為你擔心……霄，你現在已經是功成名就、未來仍大可盡展報負的白虎將軍呵，何以會出此大悖情理之言呢？&rdo;

凌霄卻沒有再答話，只是原樣怔望著前方。

蕭煙雲百思難解，又道：&ldo;霄，正如你自己方才所言，即使是在當年你父親亡故、你陷於那般人生低境中，你也沒有自墮喪志過，可我這次回來，怎麼覺得你現在好象變了很多？你本來就是那麼的優秀，怎麼會這樣消沉了呢？&rdo;

凌霄又沉默了一瞬，方幽幽道：&ldo;你當然還不知道，他已經削減了我的兵權，怕是以後更會只留著個空掛的將軍頭銜給我，叫我常時都得閒居在京，少有機會能再受任出戰了。&rdo;

蕭煙雲著實大吃驚愕道：&ldo;那又為什麼？&rdo;

凌霄卻似又起了些忌諱之色，片刻方言態閃爍道：&ldo;他說……怕我出危險……&rdo;

蕭煙雲一聽，竟直生一下合意道：&ldo;那倒也是！戰場上可是變情難測、危險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