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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涼意森森的,夏景瑜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腳步很匆忙,一點也不含糊的往樓頂爬去,原來的世界裡,顧成溪就是在這個晚上墜樓身亡的,或許,對於顧成溪而言,死亡才是一種解脫,才能真正快樂。
但,世道本不該如此,無辜而善良的人應當有一個花好月圓的結局,她沒有做錯什麼,所以,該死的不是她,夏景瑜推開樓頂的鐵門,嘎吱一聲響,空曠的樓頂上風格外大,呼呼的吹過,沒有紮起的頭噗嗤噗嗤的糊了一臉,她一邊把頭髮胡亂的紮起來,一邊四處張望著。
樓頂的水泥臺上坐著一個女孩子,長發漆黑明亮,月光下散發著涼涼的黝黑感,背影很瘦,撐不起身上的衣服,寬大的裙子被風吹的鼓鼓的,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張開了手臂,像是要擁抱夜晚的風,擁抱這從未善待她的世界。
夏景瑜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後背升起一層冷汗,她有些迷茫,按照既定的事實,顧成溪是今天晚上跳的樓沒錯,可她為什麼跳樓?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刺痛了她的心,讓她不能接受?
可是,原來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夏景瑜還沒有成為顧如瀾的女朋友,也不認識顧成溪,也沒有說這些話,她也跳樓了,那就表示問題還是出在顧成溪和許佑嘉的身上。這個思考的結果讓夏景瑜沒有那麼緊張了,她靜悄悄的靠近顧成溪,腳步放的很緩慢,躡手躡腳的像是做賊。
顧成溪的精神好像有些恍惚,都沒有發現夏景瑜的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住了顧成溪的手腕,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她拉了下來。
顧成溪呆萌萌的看著夏景瑜,呢喃道:「是你啊,是你啊,你弄痛我了。」垂下目光,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淺淺的紅痕,另一隻手摸了摸,然後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站那麼高做什麼?」夏景瑜趕忙轉移話題。
「站的高,看得遠。」顧成溪的眼睛裡籠罩了一層霧氣,彷彿風一吹,就要散開,她把視線挪到別處,不去直視夏景瑜的注視,乾澀的笑了笑:「你該不會我要尋死吧?」
夏景瑜盯著她,不發一言。
「我膚白貌美,資產千萬,事業成功,受人尊敬,家庭美滿,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殺?」顧成溪不知道是在和夏景瑜解釋,還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低的猶如蚊吶,卻意外的清晰可聞,風停了,周遭安靜的可怕。
夏景瑜在她面前蹲下,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的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凝視著她,目光中滿是關切:「離婚吧,離開他,你才能過得好一點。」
顧成溪呵呵的笑了起來,露出一隻可愛的虎牙,美艷的面容中多了些許懵懂可愛:「我爸是總理。」
「我知道。」夏景瑜回答。
「我媽是訪耶魯學者,國家著名主持人,情感專家,我弟弟是畫家,我是音樂家…」顧成溪的表情很淒涼,又很絕望,杜鵑啼血一般:「我嫁的人是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十三的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兒子,離婚?我為什麼離婚?因為我嫁的老公是個gay?他從來都不喜歡我,只喜歡男人,我的情敵是一群男人?」
「他們只會嘲笑我……」顧成溪呢喃:「不管是許家,還是顧家,都丟不起這個人。」
說著,她的眼淚越掉越兇,夏景瑜看的心如刀絞,抬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想要給這個身處絕境的女人一點安慰。
顧成溪很痛苦,可是這痛苦卻從來沒有和別人傾訴過,憋在心底,強顏歡笑,接受著別人對自己婚姻的讚美,這種時候,痛苦會加倍發酵,本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自己很堅強,風刀劍霜都無所謂,但是一有人安慰,一有溫暖靠近,她就再也繃不住,兩隻手緊緊的拽著夏景瑜的衣服,嚎啕大哭起來。
她已經什麼都來不及顧忌了,縱使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