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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對不住姐姐。&rdo;布木布泰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暗淡了下來，&ldo;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能熬過天花活下來的人百人裡面不足一個，若是我們不早做準備，豈不是隻能任人宰割？&rdo;

多爾袞沒有說話，兩人又靜默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回屋。

汗宮的東側，皇太極和哈日珠拉住的院子裡，正屋的燈還亮著，幾個丫鬟攏著領子，顫顫巍巍的站在屋外，幾個婆子不停的端著熱水進進出出，兩個大夫跪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太極臉上的疹子已經開始結疤了，他背著雙手站在床邊，臉色凝重，雙頰和額頭的疤痕，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煞氣。

&ldo;大汗，您才剛好，可別靠大妃那麼近啊。&rdo;一個大夫哆哆嗦嗦的勸道。

&ldo;閉嘴！&rdo;皇太極頭都沒有轉，&ldo;我好的很，大妃現在到底怎麼樣？&rdo;

左邊的大夫閉著眼睛，捅了捅右邊的，右邊的恨了左邊的一眼，還是吞吞吐吐道，&ldo;大妃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累狠了，這回怕是。&rdo;

&ldo;閉嘴！&rdo;皇太極隨手抓起一邊的瓷器扔了出去，隨著啪啦的聲音，碎了一地。

皇太極把哈日珠拉鬢邊的頭髮拂到一邊，夢裡的哈日珠拉皺著眉頭，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一般，下巴尖尖的，因為懷孕而養出來的肉也全沒了，全身纖細的渀佛一折就能折斷。

臉頰上也已經開始冒出了一個一個小疹子，看起來嚇人的很，皇太極終於知道他生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了，原來這麼醜。

皇太極在心裡苦笑，他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在這之前，哈日珠拉和他都下意識的避免談到這個話題，儘管他們都知道，以哈日珠拉這樣的身子骨，染上天花只是早晚的事情。

&ldo;我不管那麼多，我只知道，如果大妃死了，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得陪葬。&rdo;皇太極直起腰，低聲說道，明明是再溫和不過的語氣，卻讓人像是浸在冰水裡，一陣一陣的膽顫。

&ldo;大汗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的治好大妃。&rdo;兩個大夫使勁的磕頭道。

&ldo;好了，下去熬藥吧，順便讓外面那些人也走遠點，看著煩心。&rdo;皇太極揮揮手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哈日珠拉還在昏睡，額頭上燙燙的，正在發熱，皇太極擰乾了沾了涼水的帕子，放到她的額頭上。

哈日珠拉似乎感覺到皇太極的動作，輕輕的叮嚀了一聲。

皇太極驚喜的盯著哈日珠拉，希望她能睜睜眼，過了半響，才失落的舀下她額頭上的帕子，換上新的。

哈日珠拉覺得自己像是在火爐裡面一樣，全身都在癢，她好想撓一撓，可是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任她怎麼動也掙脫不了。

哈日珠拉費力的撩起眼皮，眼前模模糊糊的，她覺得有人把她扶了起來，靠在了床上的軟枕上，她下意識的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ldo;皇太極。&rdo;

&ldo;我在，我在。&rdo;皇太極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他抓住哈日珠拉的手連忙道，&ldo;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哈日珠拉暈暈的，歪了歪腦袋，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皇太極心裡一慌，手握的更緊了，&ldo;你肯定是累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rdo;

哈日珠拉嗓子燒的慌，可是眼前的人卻笨的不知道給她餵水，她有些煩躁的哼了幾聲，最後實在是渴得不行，終於從嗓子眼冒出了一個&ldo;水&rdo;字來。

皇太極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