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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rdo;

程嘉深吸口氣：&ldo;楚昕暗戀你，所以討厭音音，但我感覺這個不是重點，我認真想過了，是從那天下午，她回來撞見我們影片開始，才突然變本加厲的！&rdo;

&ldo;影片？&rdo;

齊晶晶幫著程嘉，把那天跟秦宇微信影片的過程複述。

顧承炎皺眉，正好陳年的訊息也過來：&ldo;哥，打聽差不多了，那楚昕是個繡花枕頭，平常裝得白富美，實際沒錢，用的假大牌，背著好幾筆校園貸款，她還有個同學說，看到過她鬼鬼祟祟進一棟破居民樓，好像是回家，根本不是她平時說的豪宅。&rdo;

裝有錢，打腫臉充胖子，對秦宇避諱到需要衝他女兒發洩。

與其說討厭，還不如說，她是怕有什麼東西會被秦幼音拆穿。

顧承炎有一萬種方式讓楚昕生不如死。

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簡單的單方面屠戮，而是他的小姑娘能夠好起來。

顧承炎再次撥通王闖的電話：&ldo;我是秦幼音的同學，她被名叫楚昕的舍友弄傷住院了，我想問問，您認不認識這個人？&rdo;

王闖憋了半天，罵出一句髒話：&ldo;我現在過去！&rdo;

他是穿警服來的，風風火火一頭汗，二話不說就要往病房沖，被顧承炎攔住：&ldo;小孩兒睡了，不方便。&rdo;

王闖打量他兩眼，確定秦幼音沒有大礙，才去少有人走的步梯間裡點了根煙：&ldo;你跟閨女是啥關係？&rdo;

顧承炎直視他：&ldo;我昨天晚上陪她回宿舍，發現出事，闖進去把她送來了醫院，上次秦叔叔受傷，也是我跟她去的。&rdo;

一句話什麼都沒點明，但偏偏字字都透著無比曖昧。

王闖以刑警的眼光審視顧承炎，看出他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對閨女倒赤誠真心，終是嘆了口氣：&ldo;……楚昕他爸是隊長以前的老搭檔，過命的交情，當年一起接了任務，對方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團夥，抓捕當天，楚昕他爸以為勝券在握，衝動之下，不聽上級指揮，私自提前動了手。&rdo;

&ldo;不但他丟了命，還連累整個支隊都差點全軍覆沒，是隊長反應快，保住了大夥兒，把那頭目給抓了。&rdo;

&ldo;但是也因為這事兒，隊長被那幫餘孽報復，他受了重傷，嫂子……&rdo;王闖吸口煙，&ldo;嫂子沒了，他把才不大點兒的閨女送去了南方。&rdo;

既是獨自無法照料，更是害怕女兒被牽連。

顧承炎一動不動聽著。

王闖停了半天才說：&ldo;隊長最痛苦的時候，看著楚昕她媽來隊裡鬧，說孤兒寡母的沒法生活，她男人是為了國家犧牲，應該給補償。&rdo;

&ldo;其實哪是犧牲，是犯錯，上頭不追究都是照顧了，但是隊長受不了，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就私下裡拿錢，每月接濟她們娘倆。&rdo;

王闖說著，把煙捻滅在垃圾桶上，恨恨說：&ldo;誰他媽知道那是個白眼兒狼！楚昕她媽看隊長這麼殷勤，就硬說她男人是叫隊長害死的，說他失職，沒保護好搭檔，給錢肯定是心裡有愧！&rdo;

&ldo;隊長看孩子還小，天天吃不上穿不上，越瞅越像自己閨女在受苦，也不跟她計較，還是按月打錢，上回還說，等楚昕大學畢業就停，這可好！有啥媽就有啥孩子，壞心動到閨女頭上來了！&rdo;

顧承炎眉宇裡全是戾氣。

他點點頭：&ldo;我不管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