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談談(第1/2 頁)
晏珩走近鋪子就看蘇禪衣托腮坐在四仙桌前,見到他,雙手放了下來,咧嘴露了個笑:“你回來了。”
他看著,有一瞬的怔忡,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京中想對他施以援手的人不在少數,但在沒有搞清楚他因何獲罪之前,連他們那些位高權重者都不敢貿然出手。
她卻不管不顧的頂出了頭。
先前他懷疑她是皇上或者傅仲的人,但昨日他被鎖走,今日又被釋放,讓他有種她真的是這棋盤上突生的變數的感覺。
畢竟,若她是皇上或傅仲的人,他們就不會那麼心急火燎的把他帶回去了。
一定是他們覺得他逃出了掌控,著急之下才會行如此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只是,他們定然沒想到,他的東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為了二兩銀子能豁出命的主兒。
可她今日用此法逼的皇上就範,皇上豈能開心?
眼下怕是連她都恨上了吧!
玉卿卿看她站著不動,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站起了身,道:“怎麼了?”
晏珩回神,搖了搖頭,抬步走了進去。
自被買了回來,他第一次正色的與她說道:“可否與東家談一談?”
玉卿卿還沒說什麼,核桃先笑著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你們談,我和大槑去做飯。”說著拉住大槑去了廚房。
看著大槑的背影,又看向核桃風風火火的模樣,玉卿卿暗暗發笑,真是懂事的丫頭。
她重新坐下,倒了兩杯茶,端著一杯抿了口,而後笑呵呵的伸出了手。
晏珩垂眼看著她素白的手掌心,眉心似乎費解的皺了下,很快舒展,垂在身側的手伸出,握住了她的。
“”玉卿卿一愕,瞪大了眼,甩開他的手道:“想什麼呢?讓你把身契給我!”
那些人昨日說的那樣了不得,今日就被她打了臉,自然拉不下面子來送身契。
唯有可能讓晏珩捎回來。
“不早說。”晏珩幾乎不聞的嘀咕一聲,從懷裡掏出來,擱在了桌上。
玉卿卿拿起仔細的看了看,稀罕道:“這就是身契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晏珩看她眼睛亮亮,如獲至寶,心情有些複雜。
片刻,他伸出手掌,壓在了身契上,俯身看著她。
手中之物被壓在桌案上,玉卿卿頓了下,抬眸看向他。
是今日之事讓他放下對她的戒備了吧?瞧,眼神多柔和。
可如今的局勢,輕易放下戒備可不是正舉。
她知道他要問什麼,可眼下大槑這個釘子沒除掉,隱瞞才是他們二人的保命符。
剛要擺著東家的譜兒罵人,就聽他道:“你背後是誰?”
玉卿卿一聽這話,激靈一下跳起了身,躲到了晏珩身後,望著她剛剛坐著的椅子的後方,心有餘悸道:“誰啊?”
“哪有人!嚇我一跳。”
說著看了眼夜幕深沉的後院,蹙眉道:“怎麼這麼黑漆漆的,快快快,多點兩盞燈燭。”
晏珩目的性極強,未被她這插科打諢給攪和了,一把轄住她攥著他腰間衣襟的手腕,把她扯到身前,壓低了聲音問道:“蘇禪衣,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玉卿卿仰頭看著他,一臉的不明就裡:“你說啥呢?是不是被人打傻了?”說著掙開他的手:“大晚上的別在我面前神神叨叨的嚇人,小心罰你不許吃飯!”
說完也不看他的神情,抓起桌上的身契,往廚房去了,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改日去廟裡請道符吧,怎麼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
廚房裡,大槑心中惦記著廳裡的二人,卻被核桃拘著離不得。
往灶裡填著柴火,他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