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3 頁)

&ldo;三哥哥是來賞梅的？&rdo;萬榮問。

萬聿嗯了聲，道：&ldo;聞到這邊有香味，就循香過來了。倒是你們有雅興，想得到在這裡燒炙。&rdo;

萬榮和紀錢錢尷尬。

梅林烤肉，焚琴煮鶴，糟蹋一片斯文清雅之地，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當然，二班人也幹不出來。

能幹出來的都是一些俗之又俗的大俗人。

萬聿故意把此俗舉說成&ldo;雅興&rdo;，想來也不乏奚落謔笑之意了。

倒難得一向疏冷的他也說得出玩笑。

二人不好意思，正要含混過去。

黃昏時領紀錢錢過來的那丫頭慌慌張張地跑來了。

見萬聿也在，給他行了禮，方對萬榮道：&ldo;榮少爺快回去吧，老爺找你呢。&rdo;

萬榮疑惑，&ldo;老爺找我何事？&rdo;

那丫頭道：&ldo;我也不知道。我聽見說老爺叫你，就告訴他們你在老夫人處，就找過來了。&rdo;

說話間，二人漸漸地去遠了。

這一變故多少化解了紀錢錢的尷尬，她又在原來的位置坐下。

問萬聿道：&ldo;三哥哥用了晚飯麼？要不要也嘗嘗四哥哥的手藝？四哥哥烤的肉可好吃了。&rdo;

萬聿嗯了聲，在她旁邊坐下。

紀錢錢挑了塊好的豬腿肉割給他，暗想真是風水輪流轉。

剛剛還是萬榮照顧她呢，現在倒輪到她侍候這位大爺了。

萬榮走了，紀錢錢不知道生熟，由火窩裡掏出一隻糊了泥的烤雞，忍不住泛嘀咕。

&ldo;也不知熟了沒有？&rdo;

萬聿用火鉗撥著瞧了瞧，道：&ldo;可以吃了。&rdo;

紀錢錢聽了，敲開外面的幹泥，把裹著油紙，散著濃香的野雞從裡面取出來。

野雞烤得不嫩不老剛剛好。

她撕了一塊給萬聿。

萬聿隨便嘗了嘗，也就放下了。

紀錢錢吃了太多野豬肉，縱然這次的烤野雞跟上次一樣味美，她也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她想喝酒。

偏她的酒杯被萬聿用了。

萬榮又只備了兩隻酒杯。

也不知萬榮還會不會回來，什麼時候回來。

無奈之下，她就把萬榮的酒杯洗了自己用。

連灌了好幾杯酒，才稍覺解了些心中的油膩之氣。

萬聿怕她喝醉，出聲提醒道：&ldo;不要喝太急，會醉的。&rdo;

紀錢錢道：&ldo;我就只想喝點酒。我覺得心裡都是油氣。&rdo;

言語間，又灌了數杯下去。

萬聿覺得她可能已經醉了。

因為她說話行事不再像往日那般拘著，隨性隨便了許多。

便也不再阻攔，隨她了。

紀錢錢一手執著酒壺，一手握著酒杯，直直地望著朗朗皓月。

憨態可掬地道：&ldo;我想背詩。&rdo;

有了她可能已經醉了的預感，萬聿對她出人意料的舉動，沒有表現出多少意外之色。

順著她的心意道：&ldo;你背。&rdo;

紀錢錢抱著酒壺站起來。

在原地來回打轉地背道：&ldo;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不應有恨，不應有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