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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是年輪。&rdo;沈姝指著橫斷面上的紋路,&ldo;一圈代表一年,有多少圈,樹就活了多少年。你們數數看。&rdo;
蕙姐兒點頭,一圈圈數了起來。禎哥兒小臉上滿是好奇,看看沈姝,又看看蕙姐兒,最後也伸了小胖手去挨個數,不過他數到十八就卡殼了,扁著嘴,委屈的蹲在那裡,看著蕙姐兒數完。
&ldo;一共二十七個圈,一圈代表一年的話,那就是整整二十七年啊。&rdo;蕙姐兒說到最後,語氣忽然有些感慨。上輩子她都沒能活到二十七歲呢。
不遠處角落裡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鬚髮皆白彎腰駝背的老人從門裡走了出來,老人也看見了他們,慢慢走了過來,艱難的行了禮。
這是照看花園的福伯,已經在這裡幾十個年頭了。地方的官員三年一任,並非所有人都能像謝長寧一樣拖家帶口的來上任,有的甚至只帶一兩個僕從就來了,偌大的府衙官舍總要有人照看著,若是不出什麼差錯,有的人就會一輩子守著這裡。當官的換了無數任,有的僕從卻始終還是最初的。
沈姝瞧著福伯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她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扶了一把,倒是把福伯嚇得一跳。沈姝也不勉強,便鬆開了手。
福伯見他們三人圍著一個木樁,便詢問了可是有何事,蕙姐兒便將年輪的事說了一番。福伯聽後便笑了起來,&ldo;這棵樹還是我當年親手種下的,上一任官老爺嫌這樹擋了地方,便讓人砍了,到如今正好二十七個年頭。&rdo;
蕙姐兒與禎哥兒原本還有些不相信沈姝的說話,聽這老人一說,頓時就不再懷疑了。蕙姐兒倒是沒什麼表示,禎哥兒卻是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沈姝,&ldo;母親真厲害。&rdo;
這是他第一次叫沈姝母親。
沈姝笑道,&ldo;我也是從父親口中得知的。&rdo;不過是前世的父親,而非這具身體的父親。
在她那個世界,以年輪計樹齡的方法,古來就有記錄。至於這個世界有沒有,沈姝就不知道了,因為她還沒接觸過相關文獻。不過就算是有,這個時代的相當一部分人大概也不會知道,女孩一生困與閨中,學習各種討好男人的知識與本事,男孩入學學聖人之言,四書五經,從鄉試到殿試,蹉跎了多少時光,更有無數少年讀書至華發生卻連鄉試資格都拿不到。在這種大環境下,有多少人會去注意那些偏門的知識呢。
三人又在花園中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蕙姐兒回了自己的院子,禎哥兒卻是不肯走,也不說話,就拿那雙烏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看著沈姝,看得沈姝莫名就心軟了,給他講了幾個小故事後,他便有些困了。沈姝讓他去榻上午睡一會兒,拿了毛毯子替他蓋上。
沈姝原本準備去軟榻上睡一會兒,卻發現禎哥兒抓著她的衣角,攥得緊緊的,她沒辦法,只好順勢躺在他旁邊睡下了。
第005章
中午在東院那邊討了個沒趣,周姨娘倒是沒多生氣,不過卻是因此起了防備的心思,派了人去門口候著,想著等謝長寧回來便請了他去西院。
她算盤打得極好,卻不想被蕙姐兒截了胡。
到了傍晚,算著謝長寧差不多該回來了,蕙姐兒便帶著丫鬟去了門口,見到周姨娘院裡的丫鬟,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在冷笑。
那丫鬟見到蕙姐兒,不知怎麼的,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而她的這種預感又很快被驗證。蕙姐兒來了沒多大一會兒,謝長寧便回來了。
全州地處江南一帶,氣候相比北方要暖上許多,不過如今才是早春時節,便是陽光明媚的天兒裡,早晨與傍晚也略顯寒涼。
蕙姐兒大病初癒,整個人消減了一圈,便是衣裳穿得厚也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