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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爾嵐看了看餐廳的人潮,覺得是這個道理。他端著盤子先去佔座。
焦凌等他走了,不解地湊上來問杭野:「野哥,座不用佔啊?那片是教工席,平時我和宮豪固定坐那裡,連老師都知道的,沒人搶咱位置。」
「就你話多。」杭野慢悠悠又拍了一次飯卡,端了另一盤菜,走了。
焦凌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有點懵地問一直默不作聲的宮豪:「為什麼野哥打了兩份飯?他的那份不是讓喻爾嵐端走了麼?」
宮豪無奈道:「還用說嗎?野哥這不是委婉的請了喻爾嵐這頓飯麼?」
焦凌愣了愣,道:「野哥還能這麼委婉呢?」
宮豪抬手把焦凌的飯卡拿了過來,摁在扣款機上:「你不知道野哥委婉的一面,那是因為野哥犯不著對你委婉,明白吧?」
焦凌沒想明白宮豪這話的邏輯,稀里糊塗端起食堂大媽遞過來的飯,一路上一直在琢磨這事。
快到他們平時固定使用的那張桌子時,焦凌恍然大悟。
他轉身不滿地用肩撞宮豪,低聲吼他:「你罵我呢是不是!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腦子一根筋,所以野哥才一直跟我這麼直啊!」
宮豪真是翻他白眼了。可不麼?你這還不叫一根筋?
他衝著杭野和喻爾嵐的方向挑了挑下巴,示意焦凌看過去,壓低聲音無奈解釋:「我是說,野哥對喻爾嵐是特別的,你懂嗎?不光是你,野哥對其他任何人都沒這麼委婉過。明白了?」
「明白!」焦凌輕快道,「野哥這不是為了招攬小弟嘛!」
宮豪:……
焦凌這邏輯無敵了,永遠都能自圓其說,正常人根本無法擊破。
不過,幸虧有焦凌這鋼鐵直男的強勢邏輯襯託,宮豪之前還有些猶豫的猜測,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七八成了。
對一個人是特別的,還能有什麼原因?只能說明那個人是特別的那個啊!
宮豪很懂。
他跟著焦凌一起走到餐桌邊,看著喻爾嵐和杭野並排坐著。
這位置怪微妙的。宮豪思索。
這微妙反正和喻爾嵐無關。
喻爾嵐最先來的,所以坐在桌子最裡側。
杭野沒多久跟著過來,是他大大咧咧選擇坐在喻爾嵐旁邊。
喻爾嵐很奇怪地看著杭野自己端來的飯,瞬間又明白了過來。
他低聲道:「我把錢給你。」
「下次吃飯你幫我付款就行。」杭野隨意道。
喻爾嵐沒說話。這點小錢非要和杭野理論清楚,反而顯得他的自尊心過於可笑了。
喻爾嵐家境是不好,但他沒覺得這是自己的軟肋,也就不會在和其他人相處中,把錢看得這麼重。
這個時候,焦凌和宮豪來了。宮豪特意選擇坐在喻爾嵐對面,坐下來時看了眼喻爾嵐,還衝他笑了笑。
就是笑得怪曖昧的。
喻爾嵐又覺得奇怪。
焦凌的表現就十分不奇怪了。
他想也不想在杭野面前坐下,沖杭野道:「野哥,你們怎麼還沒動筷子啊?」
杭野用左手拿起筷子,虛浮地在菜上夾了一下,當然沒把菜夾起來。
然後他把筷子一放,說:「我右手傷了,你看,動不了筷子。」
「我去拿勺子。」焦凌站起身就準備走。
杭野懶洋洋地又道:「勺子吃排骨不方便。」
食堂今天的硬菜就是海帶燉排骨,肉倒是挺厚,但骨頭生得十分錯綜複雜,用勺子確實剜不下來多少肉。
焦凌坐回椅子上又出主意了:「吃這骨頭還用得著上工具麼?哥你上手就行!」
杭野上手拍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