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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勤與銘生到營帳的時候,清雨已經醒了過來,喝著送來的粥,這讓南宮勤格外詫異,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無論怎麼哀求她,她都不理,這等難事康太醫竟然輕易便辦到了。
清雨見銘生過來,心頭先是一熱卻發現南宮勤也在一旁,心頓時涼了半截,之前的一幕幕又湧上了心頭令她難以忘卻。清雨將臉別了過去,不願看到南宮勤,也不願與他說話,只是並未停止進食。
南宮勤雖然心中懊惱後悔與自責,但是看到清雨沒什麼大礙而且還開始吃東西了,也算是寬慰了許多。他想上前說些什麼,卻發現他根本不知從何說起,更何況清雨還將頭扭過去背對著他,讓他不覺有些尷尬。
無奈吩咐了康榮好生照顧清雨,南宮勤便悻悻的離開了營帳,或許他們需要時間來調整吧,他明白清雨那種不願理他的心情,在她心中,也許他真的就是一個惡人吧,一個傷害了她的人,儘管他們是夫妻,就像之前,他與李鬱一般!
初秋的早晨有些微微清涼,但相比黎明前水霧繚繞已然好了很多,今日便是回王城的日子,士兵們顯得格外振奮,他們終於可以結束這場戰爭,可以回去團聚!
但是,真正的結束,是真正的回到那個來的地方!
衛城的早晨沒有南境這般熱鬧,相反顯得格外寂靜,也許是衛城百姓發現了什麼,也許是衛城百姓從來都不喜熱鬧,那種壓迫之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魏平,利國上將軍,忠心為國,奈何東方轍昏聵無能,縱情聲色,致使利國破滅,他將這些算作自己頭上,一直為未能急事勸阻東方轍而陷入無可自拔的自責之中,對南宮博是充滿了恨,一為國破,二為婭音!
他滿意銘生的王者之才,他願為銘生赴湯蹈火,他比誰都渴望復國,他不願看到銘生就此放棄這個機會,所以他遵循老朽的錦囊,滅南宮勤,發起復國焰火,因為時機已經成熟,他們韜光養晦多年,等待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復國!
衛城外,魏平已經安排好了伏兵,部署了士兵,這些士兵都是他們這些年的心血,一點點聚集起來的。利國的突然滅亡讓很多人措手不及,王城的百姓沒有善待過他們,他們失去了母國的庇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他們而言沒有比這更讓人痛苦的。所幸,蒼天垂憐,他們的太子依舊,他們還有希望,他們一點點的匯聚,一點點壯大,白天他們是普通的百姓,有農耕,有商貿掩人耳目,夜晚他們分批訓練,在深山,在林地,在陵墓,都有分散的種子,一旦發動,這些種子定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牢牢匯聚。
魏平呼叫了周邊小城計程車兵,在衛城做了部署,衛城的重要位置這些年來早已經換成了利國的人,所以魏平的動作才會如此順利,至於魏平如此安靜毫無波瀾。
整束軍隊,回王城,南宮勤心情沒有之前那麼糟糕,看到清雨能夠堅強,他已經寬慰很多了,他真害怕因為他,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如今他已經暫時放心,等回了王城,他一定會好好去對她,去彌補他犯下的過錯。
來的時候的幾十萬大軍,此時已經不到三成,離開南境城的時候,南宮勤是飽含淚水的,這個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城,他來過兩次的城,今天他又將離去,物是人非,遠處的黃沙白骨,他明白,這就是戰爭,不是他們第一次的遊玩,這是鮮血澆灌而成的。
但願此生不再!
留下計程車兵駐守南境,由王勛鎮守,這是他主動請願的,他分析了目前的形勢,沒有大將鎮守,南境很有可能失而復得,保不準李朔去而復返,即使李朔不敢或者沒有那個精力,在南境周圍的小國可是虎視眈眈,特別是黍國,這次黍國與太國決裂,對南境就是一個威脅。
南宮勤見王勛分析有理,原本指望回去為他請命封賞,但就目前的情勢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