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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房門,剛剛坐下,岑生忙問道:「道長,如何?可有找到表兄的魂魄?」
尚元魁搖搖頭:「沒有,寺內並未有任何異狀,沒發現黎公子的魂魄。」
「這,這怎麼可能?」岑生有些發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發直,「怎麼沒有,表兄明明託夢給我,說他的魂魄就在紅壇寺,怎麼沒有?怎麼能沒有?要是找不到,他、他就要來索我的魂魄了!道長!道長!你可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道長!我不想死!」說著,撲通跪倒在地,膝行到尚元魁面前,抱住尚元魁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上了。
「哎?!岑公子,你別這樣!你先起來!先起來!」尚元魁唬了一跳,忙去拉岑生,「有話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其餘眾人也紛紛過來解勸,奈何岑生死死抱住尚元魁大腿就是不鬆手,連哭帶喊:「我知道表兄之前對道長多有輕慢!他這人跋扈慣了,得罪了道長!我替他賠罪!替他賠罪!還請道長看他橫死的份上,原諒他吧!好歹讓他囫圇著去投胎!道長!道長!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坪坪磕頭,很快額上就見了紅。
「岑公子!萬萬不可!快起來說話!起來說話!」尚元魁著急著就要拉他起來,可這人就像瘋了一樣,不住的磕著頭就是不肯起來。
最後還是紅霞大喊了一聲:「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起來!不然我們現在就走,管你死活!」這才讓岑生停了下來,由林無憂和李生攙著,顫巍巍坐到椅子上。
紅霞雙手抱胸,厭煩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難道就因為那姓黎的之前說了幾句過份的話,臭道士就會故意看見說沒看見?!笑話!」
「難道真的不在?是我想左了,難道跟紅壇寺真無瓜葛?」岑生驚疑不定,不知該是喜是悲。
岑生一時歡喜,一時悲慼。周生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大約是他壞事做多了,被老天收了去!」
「你說什麼!」岑生豁然起身,瞪著周生。
「呵,難道我說錯了?他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幫著他幹了多少醃臢事?如今他死了,你也好不了!」周生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岑生似是被他這瘋癲行狀嚇到了,往後倒退兩步,虛張聲勢道:「我好不了,難道你是乾淨的?你可別忘了,那事可是你同意了的!要說有罪,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我跟你拼了!」周生彷彿被踩到了痛處,如同瘋了一樣就要過來和岑生拼命。
岑生見勢不好,轉身就躲到尚元魁身後,李生死命拉住周生,往外連拖帶拽。誰知周生今日力氣大的驚人,最後又過來兩個武人才把人拉了出去。
關上房門還能聽到周生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尚元魁回身看著岑生,道:「聽周公子這意思,似乎別有隱情?不知岑公子可否告知?」
岑生目光閃爍:「哪有什麼隱情,他自己得了失心瘋,滿嘴胡唚,道長可不要聽他的才是。」
「哦?是嗎?」尚元魁別有深意的看了岑生一眼。
「是,是啊。」岑生侷促的笑了笑,忙不迭告辭道,「今日勞煩道長了。我看時辰也不早了,幾位該用午飯了,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說完,不待尚元魁答話,推門就往外走,慌忙間踢到門檻,險些摔倒。
其餘的人見沒了他們的事,也先後告辭走了。最後屋裡只剩下尚元魁四人。
「看來這黎生的死真的和紅壇寺有關,」尚元魁說道,「只是今日去了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就連那兩個和尚都沒什麼異常,真是怪了。」
紅霞倒覺得很正常:「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你沒聽說狡兔三窟嗎?哪個妖怪只有一個巢穴的,沒準兒他在別的地方也有洞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