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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憂忙起身行禮:「世伯安好。」
陳良笑道:「賢侄不必客氣,請坐。」
幾人分賓主落座,說了些客套話,又說了些生意上的一些見聞。陳良話鋒一轉,這才問道:「不知賢侄和這兩位今日來我家,可是有何指教?」
林無憂放下茶杯,道:「指教不敢當,只是小侄同尚道長一同出外遊歷,來到商河。今日到了世伯家門口,尚道長說是世伯家裡怕是有些不妥,這才貿然上門。」
陳良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哦?這話從何說起,我家一向太平無事,不知有何不妥?」
尚元魁半垂著眼皮,聲音淡漠道:「若無不妥,何必封閉後花園?做賊心虛?」
陳良佯裝大怒:「兀那道士休得狂言,什麼做賊心虛?老夫清清白白做生意,童叟無欺,商河誰人不知?你敢汙衊老夫清白?!」
尚元魁抬眼看了陳良一眼,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倒是紅霞變作的小道童跳了出來,高聲喝道:「你這老頭兒好不通情理!我師傅看出你家就要大禍臨頭,特來助你渡過此劫。你不領情便罷,還說我們汙衊你?!我呸,活該你家宅不寧!師傅,我們走!」
尚元魁起身拉起紅霞的手就往外走,林無憂也面上不愉道:「既然世伯家一切平安,那晚輩告辭。」匆匆行了一禮,跟在尚元魁後面,邁步出了前廳。
「等等!」管家陳福高喊一聲,林無憂三人停住了腳步。
陳福對陳良焦急道:「老爺,事到如今您就別隱瞞了!既然道長已經發現了,您就說了吧!」
「這……」陳良猶豫不決。
尚元魁和林無憂對視一眼,尚元魁輕輕點了點頭,林無憂轉身說道:「陳世伯,我林家本與您並無往來,今日之事不過是道長不願見您家破人亡,一點善念而已。您若執迷不悟,我們這便走了。」作勢繼續要往外走。
「等等!」陳良跺跺腳,長嘆一聲,「你們隨我來。」
摒退了小廝丫鬟,命陳福在門口看著,陳良帶著三人進了後花園。
後花園修葺的極為精緻,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無一不美,裡面的花卉更是世間罕有,可見陳良愛花如痴之名不假。
昨晚因是匆匆而來,根本來不及欣賞,今天在日光下一路走來,尚元魁看著兩旁的奇花異草,心中說不出的舒暢愜意。
正自陶醉之時,只聽陳良說道:「道長,您看?」
「額,什麼?」尚元魁光顧著賞花,陳良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林無憂低聲道:「他問你看出哪裡有問題了嗎?」
「哦!」尚元魁定了定神,抽出寶劍,腳下踏罡步鬥,裝模作樣轉了兩圈,最後揮劍在曇花四周一里左右圈了個圈兒:「這裡。」
至此,陳良算是服了:「不錯!不錯!大家都是在這附近看見的、看見的!」
「白衣女子?」尚元魁介面說道。
「對對對!」陳良希冀的看著尚元魁,「道長,您可知這是什麼?我家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怎會,怎會?」
尚元魁在心裡汗顏了一把,面上還是一副冷淡模樣:「我今已查明,非是妖邪作祟。而是,園中花神感念你精心照料有佳,特來相謝。」
陳良聽完越發糊塗了:「花神?既是花神要感謝老夫,那為何夜半出來,還要口喚『魏郎』?」
尚元魁依舊面無表情:「你府上的花匠,可有姓魏的?」
陳良立刻點頭:「有有!老夫剛從關外請來的花匠,就姓魏。名叫魏琨。」
尚元魁不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張平安符,迎風一晃,符紙就著了火。陳良嚇了一跳,立刻後退幾步,眼中更是信服。林無憂和紅霞站在一旁忍著不敢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