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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賣,你怕冷我也怕冷。&rdo;那孩子吸了吸鼻子,極堅決地搖了搖頭,&ldo;誰讓你不多穿點。&rdo;
莊純挑了挑眉,瞳孔中一顆火星卻騰然而起。
這小子前半句說的話並沒什麼關係,後半句話卻直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在平南城橫著走了十多年,從未有人敢拒絕他的要求。只一個修為全無的普通凡人,竟能高高在上指責起他來,簡直可笑。
莊純伸手一提,就將那小豆丁高高拎起。那孩子兩條小短腿上下亂蹬,無力又可笑。他又劈手一奪,立時完完好好將那件白狐裘自那孩童身下扯了下來,極為滿意地將那白狐裘穿在自己身上。
那小孩被猛然摜到一邊跌入雪堆之中,立刻紅了眼圈大聲哭叫起來。
&ldo;還給我,那是我爹留給我的!&rdo;他一邊嚷一邊夠向那白狐裘,手中還死命拽著莊純的褲腳,小臉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ldo;你還給我!&rdo;
除卻那一件白狐裘,那孩子穿得已然十分單薄。若再捱上一兩個時辰,他一條性命怕會就此了結。
周遭有人看不過剛要開口,就讓莊純一個眼神堵住了要說的話。
&ldo;諸位想來都聽過平南城這三個字,而我就是平南莊家的人。&rdo;
莊純陰狠眼神環視了一週,極滿意地看到沒有人再輕舉妄動,又輕描淡寫加了兩句話:&ldo;識時務者為俊傑,九巒界重最容不得的就是多管閒事的人。&rdo;
他這話還未說完,便覺出有人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這記耳光來得既快又狠,立時讓莊純眼冒金星神情恍惚,好一會才分出個東南西北來。
莊純捂著被打腫的臉,厲聲道:&ldo;什麼混帳敢打我,你不想活了?你這有爹教沒娘養的……&rdo;
他話才說了半截,就自己嚥了回去。
因為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的人,是個淺藍衣衫的青年修士,一雙貓眼微微眯起。他周身劍氣鼓盪不修,激得雪花紛紛而落,毫不掩飾的殺意與厭惡橫陳於他眉目之間。
&ldo;你爺爺名叫楊虛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僅憑你這不乾不淨的話,我就該抽你十耳光。&rdo;楊虛言極高傲地揚了揚眉,&ldo;混帳至極的東西,竟平白無故欺負起一個小孩子,當真給你爹孃丟人!&rdo;
他說到做到,立刻抽出飛劍活生生又抽了莊純一耳光。
那飛劍抽起人來不光疼,且十分響亮,打得莊純眼前發黑分不出東南西北。
旁邊有人早瞧不慣莊純囂張行徑,竟一同數了起來。
&ldo;八,九,十。&rdo;
十下已到,莊純直接吐出了一口血來。他森然目光狠狠瞪視著楊虛言,似要將他一口口生吞活剝。
這十下不僅抽在了莊純臉上,更將他的裡子面子一併打了個乾乾淨淨。
混帳至極的沖霄劍宗,合該被滅滿門!
莊純猛然揚起了頭,一字一句道:&ldo;你且等著,終有一日……&rdo;
他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一道輕飄飄的劍光挑起,直接扔到了天上。
這一挑足夠十丈之高。莊純此時修為全無,若是摔了下來,即便僥倖不死也定會摔斷全身的骨頭。
莊純眼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禁尖叫出聲。他涕淚橫流面上十分難看,誰也瞧不出這人就是方才那個囂張至極的公子哥。
好在莊純命不該絕。他快要到地面之時,又有第二道劍光重新將他挑起,這一下卻比方才更高些,足有二十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