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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個可能。

我心頭頓時一喜，又一憂。

喜的是謝容果真與我有緣，憂的是這不知是好是壞。

就那麼耽擱的功夫，外頭忽然進來一個人。

他突然闖進來，我連避也來不及避，與他撞了個正著。

&ldo;司命，你……&rdo;來人一身戎裝，風風火火邁步進來，見是我，一愣，沉默一會，才道，&ldo;帝君?&rdo;

&ldo;是武曲星君。&rdo;謝容道。

&ldo;不錯。是他。他擔心天權，所以偷摸想找司命套點話。&rdo;

謝容沉默了一下：&ldo;……你們都很習慣套話麼。&rdo;

我摸著鼻子乾笑：&ldo;哎呀這點小權力麼，大家睜隻眼閉隻眼。&rdo;

先不追究濫不濫用職權的事。

關鍵是武曲看天權，看不見。我看武曲，也看不見。兩人一時大奇。

我琢磨道：&ldo;武曲星君近日是否察覺異象?&rdo;為仙者，多多少少對於自己的命數，有一定的感覺，只是看不真切。

他凝重了神色：&ldo;並未。不過之前拜訪鼎重真人，他倒是說了些模稜兩可的話。當時我沒聽明白，也就沒放心上。&rdo;武曲很快便釋然，&ldo;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於我等而言，定數就是變數。一切都無須徒勞擔憂。&rdo;

謝容忽道：&ldo;既然你瞧不見武曲的名字，那你先前的說辭……&rdo;

諸如不小心燒了仙靈簿之類的話。

我苦著臉：&ldo;要不然燒了仙靈簿這麼大一樁事，天帝哪那麼好脾氣，不將我扔到往生臺，還美其名曰將功折罪。&rdo;

&ldo;你故意的?&rdo;

&ldo;非我意。&rdo;我指了指天，&ldo;是天意。&rdo;

須知天上這麼多仙各負其職，不大可能互相通連。如今我與武曲與天權，一下子這麼幾個人都瞧不見對方，且天權才與魔族打過交道。這還得了。

我一思量，就想去回稟天帝。

不過沒找上門。門先找我。

天帝站在天河邊，河裡群星閃爍。他鬍子老長老長，衣擺也老長老長，臉也拉得老長老長。然後說：&ldo;文昌啊……&rdo;

我哎了一聲。

他拍拍我的肩。

沒聲了。

過會又道：&ldo;文昌啊……&rdo;

……特別想踹他下去。

&ldo;你知道朕找你來是為何事。&rdo;

我很機靈，所以說：&ldo;不知道。&rdo;

順便拍了個馬屁：&ldo;天帝心中揣度，豈是我輩小仙能曉得的。&rdo;

這個馬屁雖然很假，也很俗氣，但很管用啊。

天帝明知道我在說套話，架不住他龍心大悅。他指著天河給我看：&ldo;你瞧。&rdo;

我伸長了脖子去看，眼花繚亂，啥也看不到。

他慢吞吞道：&ldo;少了一顆星。&rdo;

老子修養好，雖然不是王八但也活了千年，忍了好一會兒，將動手的衝動忍了下去。微笑道：&ldo;天帝好眼力。&rdo;

這麼多星星我又不是天天看，誰知道少沒少!

我哦了一聲：&ldo;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