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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子遙從未見過什麼太子,本以為這只不過是天庭一個傳說罷了,啟料重明鳥竟真的存在。
鮮血從它身上順著柔軟的羽毛滑至腳底,枷鎖勒出的痕跡三分醒目。
築子遙為此不解,既已封印百年甚乃至幾千年之久,又為何偏偏在今日破土而出,莫非這裡有什麼是它拼命也要守護的東西或人。
隨著毒素在體內蔓延,南宮御漸而失去了意識,輕輕倚靠在築子遙肩頭。
重明鳥甚是疲憊,閉目養息,築子遙曉得那種被囚禁千百年的孤獨和黑暗會令它如何怨恨,自當不敢打攪。
只奈何毒性強悍,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即便這是那個要殺他的人,可築子遙這時候偏偏聖母心泛濫,若要他見死不救,終究還是做不到。
築子遙撕下身上衣角試圖止血,倘若再任其流下去,怕是毒未發作血先流盡了。
這個山洞寄於峭壁間,往前是萬丈深淵,往後是無盡黑暗,築子遙情急之下只得望向歇息間的重明鳥。
滿身怨氣的重明鳥,哪怕是恢復仙身的築子遙也決然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是眼下這般無力,但……聽聞重明鳥的心頭血可解世間萬毒。
似是感受到了築子遙強烈的眼光,重明鳥緩緩睜開眼,望著他,築子遙本以為它會因被打攪而惱怒,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它眼底的悲哀,那是一種跨越時間年限的憂傷。
它在難過。它是為何難過?又是在為誰難過?
望著這樣的重明鳥,心頭爬上一層說不出的苦澀,仿若久別重逢故人歸。
重明鳥是上古神鳥,雖不得言語,卻能看清人心,它知築子遙所想,靠近了幾步南宮御,俯身張口,黑暗中築子遙隱約看到重明鳥把什麼紅色的東西餵進了南宮御口中。
屆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築子遙心間,&ldo;這是……你的心頭血?&rdo;
重明鳥虛弱地看了他一眼,身子終究還是支撐不住這般疲倦而倒下。
築子遙靠近重明鳥,輕輕撫過它的羽毛,殘缺的碎片在腦海中流淌,千年前,也曾有人這麼撫摸它,場景是那般安和。
模糊殘破的碎片並未看清面容,築子遙柔聲詢問:&ldo;這是你的主人?&rdo;
重明鳥張開疲憊的眼皮,似是在回應。
看它難受,築子遙莫名感到如此害怕,害怕它會死亡,害怕失去,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奇怪到連自己都不知是如何產生的。
重明鳥陷入昏迷,築子遙望出了神,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眶已然濕潤。
南宮御幽幽轉醒,瞧見臂膀上築子遙的衣角以及體內漸漸退去的毒性,素來冷靜的面容上也露出了難得可貴的詫異,&ldo;為何救我?&rdo;
他的聲音將築子遙拉回現實,稍稍緩和,築子遙趕忙扶住他,生怕又突然昏了過去,不過既有重明鳥的心頭血相救,想必多半無礙。
築子遙撇了撇嘴,傲嬌嘟嚷:&ldo;若非它堅持獻出心頭血,本宮可不想去救一個要殺我的人。&rdo;
南宮御淡淡一笑,他又怎會沒有注意到築子遙眼角的水珠,&ldo;你哭了。&rdo;
築子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道此人當真自作多情,自己分明是因重明鳥難受,卻並未辯解,因為此刻的他很迷茫,不知自己與重明鳥有何干係,為何要為它痛心難過?
南宮御抬手,不知施了個什麼陣法讓重明鳥消失在了原地,築子遙一愣,滿是不悅道:&ldo;你要恩將仇報麼?&rdo;
&ldo;它重傷在身,容不得任何人打攪,而對於這樣的上古神獸,我功力尚淺,斷然保不了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