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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拖到這裡的人不等他喘一口氣,爬上了床,八爪魚一樣的抱著劉不著,還哭著喊著&ot;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再也不回來了……嗚嗚嗚,異洹……&ot;
聽著哭聲這人,是個年歲不大的成年男子,哭哭啼啼的樣子卻像個小孩子。
劉不著努力把人扒開,一邊開口解釋:&ot;你認錯人了,鬆手,你認錯人了。&ot;那人聽了反而把劉不著勒得更緊,這下劉不著不敢動作了,任由這個人抱著自己哭。
到最後劉不著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夠睡去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對上了一雙黑亮的眼睛。
他和這雙眼睛的主人,昨天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兩個男子。
這並沒什麼,刻意忽略掉像是做一場春夢的一夜,劉不著在心裡道,反正我又不是斷袖。
原西行見他醒來,卻不理自己,便委屈的問:&ot;異洹,你怎麼不理我了。&ot;
&ot;我不是你說的異洹,我不認識你。&ot;眼前人的模樣陌生得很,劉不著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劉不著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已經想好了後續和結局了,不出三章應該會完結啦,畢竟不想坑。
悄悄說一句,補寫完後續的大綱,我連在最後一章作者的廢話都寫好了。
然後最近又控制不住挖了個坑,文名《入俗》寫的不怎麼言情,勉強算種田文,就是想表達一下女主的糾結和認命的。
不知道在說什麼鬼。
☆、了結
劉不著被巨浪捲入水中之前,所見的這一片汪洋原本是原西行生活的村莊。
前言曾道隔壁村的家禽蹊蹺死亡,水位下降。這樣的境況持續了下去,原西行院子的水井漸漸的也打不上水來。
原西行日日趴在井邊,問他在幹什麼。他說看著井裡的魚,再問下去,眾人發覺他又在說著一些胡話。
再到了後面,水位下降,連續五六月不降半滴雨,附近幾條大河大湖的水都乾涸掉。山腳下的那個深譚又想多年前一樣,露出了當年取水而修築的石階。
石階再往下,是一片泛著水光的幽深。
方圓幾十里,只有深潭裡邊有水。可是先前發生的事,讓村民們心裡都有幾分忌憚,誰也不知道這譚水下面有什麼。
這片地上再往後的事,原西行是不知道了。他只記得一天夜裡一家人都歇下後,日夜都陪伴著他的,那隻名叫異洹的雪白小獸從家裡跑了出去。
原西行的心像是被異洹叼著跑掉了,原本心臟的地方空落落的,於是他跑出去追。明明異洹就在他不遠處,可他還是追不上異洹。
那一夜的月亮特別的大,也特別的亮,原西行記得自己跑了很遠,穿過田野山道,轉過幾座橋。
後來原西行也不記得他有沒有追上異洹,他的腦子裡只有沐浴在月光下的小獸口吐人言,它對原西行說:&ot;妖邪。&ot;
等原西行再有記憶時,他們已經離開了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村莊,到了他不曾到過的繁華城鎮。
曾在月光下口吐人言的雪白小獸變成了一個瘦弱的少年,面板白皙,眉目精緻帶著一些久病的弱氣,雪白的頸邊有半圈去不掉的紅痕。
異洹說他還不曾見過這些繁華的景緻,山川河流,各地風土人情,來人間一趟應該四處走走才是。
原西行的腦子裡再記不得別的,那些生長在鄉間的記憶像是被一頁翻過的書頁。他覺得異洹說什麼都是對的,想去哪裡他就陪他去哪裡。
就這樣兩人結伴四處遊蕩,不知疲倦,不畏寒暑,也無需進食。他們化成一陣風,化成一隻飛鳥,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