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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進了常月的房裡,確定的喊出了常月原來的名字,卻是給常月送了一封大紅燙金的請柬。
別人可能不知曉,但是因為兩人冥冥之中註定要遇到的緣故,劉不著這個時候是在常月房間裡的,也正巧看她哭花了妝。
然後帶著一臉怨毒的,把那封大紅燙金的請柬狠狠踩在地上,之後卻是笑得暢快,前後的變化實則莫測。
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又叫人打了水重新洗臉,常月遣了丫頭去向李媽媽告病,這幾日便不能見客了。
第二日樓裡風聲漸起,她進樓前的事也被扒了出來。
說她愛上了一個書生,和書生私奔了,卻被書生騙著賣進了賦春樓。
那書生拿著賣了她的錢赴京趕考,碰巧救了商人,現下要娶一個富家千金便是那商人的女兒,那個送請柬的女子便是那富家千金派來。
自己被推入泥潭,卻看著害了自己的那個人站在雲端,陪著那人的,高高再上的嘲笑著在泥潭裡苦苦掙扎的她。
這是下馬威,也是傷口上撒鹽。曾經付出過的真心,付出的感情,都變得極其諷刺,不僅僅是拿真心餵了狗那麼簡單了。
若是劉不著來自後世,便可以感嘆,這真是好大的一潑狗血。那個書生也真是個敗類,枉費頂著一個讀書人的名頭,所做之事,是這樣的喪心病狂。
但是他並非來自後世,此時也不由得同情這個可憐的女子。
常月身邊聽了風聲的小丫鬟也隱隱向她說起那麼一兩句,而常月只是勾起一個輕淺的微笑,堵得小丫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常月告病的這幾日總會開啟房裡的窗,憑著窗看月亮。
…………
老廚子的二徒弟張五已經歇下了,翻了個身這才記起來收拾廚房的時候,剩下的一些吃食給他藏起來,忘了拿給廚房那個新打下手的小夥計。
家裡有個病著的老孃,底下還有兩個弟妹靠他拉扯。張五也是看他可憐,在容許的限度內,憑著心裡那點心軟,能幫一點是一點。
今天忙得忘了,東西沒給出去,但是也不能留到明天,等明天人一來,發現了臉上不好看。
廚房的鑰匙他手裡是有一份的,正想著,張五點了燈,披上外衣悄悄的出了門。
張五拿著鑰匙開啟了門,進了廚房。這時天上的月亮被風吹散,露出的是一輪血月。
廚房的角落裡青煙一樣飄起一個巨大的影子,張五到了今天藏吃食的地方,彎腰把東西拿起來。
從角落裡瀰漫而出的青煙,投射在牆上的影子像一隻張著大嘴的兇獸,它慢慢的靠近張五,伺機而動的兇獸一下便找到了最佳出擊的時機。
於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青煙裡被扼住了喉嚨,活生生挖掉了心臟,雙眼。
然後青煙漸漸散去,一個外形和張五一樣的&ot;人&ot;走出了門,反身把門鎖上了,回屋睡覺去了。
和張五一同從廚房裡出來的還有兩隻毛色雪白,雙眼猩紅的小兔子。
兩隻兔子一蹦一跳的到了水井邊,又一個蹦跳扒在井邊,對著井裡露出了和兔子不同的尖牙。
倒映著天上血月的井面,水波輕盪,先露出井面的是兩個黑色的尖角。接著是一頭浮在井裡像是水藻一樣的黑髮。
一張雪白,兩頰帶著魚鱗的少女的臉,仰頭看著井口露出尖牙的兩隻兔子,一張嘴也是滿口的尖牙。
兩隻兔子從井口退去,一蹦一跳的窩在了院子裡的桂花樹下。被困在井裡的鮫人斂去尖牙,一張嘴美妙而惑人的樂音流瀉而出。
劉不著在後廚的人都歇下時,去後院的那口井裡打水。這個時候月如白玉盤,皎白的月光照亮了這個院子。
就著木桶裡的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