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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猛地看向米氏老人，心就像被放在油鍋裡炸：&ldo;師父，你知道。&rdo;流水伸手指向沛菡，&ldo;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早就知道我們家要被天火滅門，但是你們卻袖手旁觀！你們知不知道那場天火死了上善家多少人！那都是我的親人！你們知不知道那場天火讓我和朗月都經歷了什麼！現在朗月也被他殺了！你還幫著他！師父！&rdo;流水控制不了情緒，向著米氏老人嘶吼。

金鈺四葉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些，米氏老人知道金鈺四葉命不久矣，但是看流水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ldo;流水，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rdo;需要解釋的太多，但是米氏老人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才能緩解流水此刻的痛。

&ldo;那是怎樣！我親眼看到我的家人在天火裡被焚燒，他們在叫喊，他們在求助！但是你們卻視而不見！你怎麼好意思收養我們。你怎麼有臉日日面對我和朗月！&rdo;流水已經被殘忍的事實拷打的遍體鱗傷，自然不會冷靜的思考一切，&ldo;朗月，我的親弟弟，你的好徒兒，你怎麼忍心他被別人生剝精魂，死得這麼痛苦。&rdo;流水捂著自己被震裂的胸口，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紙人會自焚了。那是朗月的痛。從小朗月最怕痛了，卻被生剝靈肉，那該是怎樣的痛。他怎麼能承受，他一定在喊疼，疼得撕心裂肺。一想到朗月死的這麼痛苦，流水的胸口抑不住的疼，就好像當時朗月的疼重現在自己身上，切身感受他的痛不欲生。

&ldo;流水。&rdo;米氏老人痛惜著眼前蹲在地上的流水，&ldo;你不要亂想，一切我都會跟你解釋的。&rdo;

&ldo;解釋？&rdo;流水就像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笑了一聲，又重新站了起來，眼裡的淚也收了回去，眼裡的情全被抹滅，&ldo;有什麼可解釋的。我僅剩的家人都被他殘忍的害死了，死無對證。你不一掌也想殺了我，好讓整個上善家真的消失於世，以掩埋你們的惡行。&rdo;

&ldo;流水！&rdo;米氏老人呵斥了一聲。

&ldo;呵！&rdo;流水向米氏老人走近，看著他扶著危在旦夕的金鈺四葉，&ldo;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殺人不該償命嗎？還是我這麼多家人！&rdo;流水猛地向金鈺四葉撲去，準備和他們同歸於盡，也了了這了無生趣的一生。

&ldo;流水！&rdo;米氏老人一手扶著金鈺四葉，一手擋住流水。

在遠處防守的下人們覺得不對，不等金鈺四葉傳召都趕了上來，看到金鈺四葉受了重傷，再看到向米氏老人進攻的流水，二話沒說便開始攻向流水。

米氏老人看到下人們都對流水發起了進攻，把金鈺四葉丟給一個下人便去幫流水。下人們不管米氏老人，只管替金鈺四葉報仇，都大打出手。

欣賞著眼前的鬧劇，沛菡卻望著漆黑的蒼穹一直發笑：&ldo;到頭來，一切都是孽。&rdo;

&ldo;師父。&rdo;睡眼朦朧的小遙聽到有聲響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跑出來，看到米氏老人和金鈺四葉的下人們打架，沒看出個緣由。

怕出什麼事，莫葉把佩劍也帶在了身上，跟著小遙跑了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呆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流水被米氏老人護在身後，看到小遙和一個陌生人走近。流水的心裡現在只有仇恨，對金鈺家的仇，對米氏老人的恨。流水趁莫葉沒有留意一把抽出劍直接刺向米氏老人。

小遙疾呼：&ldo;師父！不要！&rdo;

米氏老人腹背受敵，又聽到小遙的提醒，分了神，讓流水有了可趁之機。好在只是把普通的劍，米氏老人傷得不重，但是眼前幾個下人進攻不停，讓米氏老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