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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言非離給大嫂捎了點東西,又隨意轉轉,在一個賣百貨的小攤子前站了片刻,不知買了什麼,之後又貌似悠閒地閒逛了半天,才慢慢轉進一條巷子裡。
身後一道人影如影隨形,跟著他進了巷子,在裡面左轉右轉,待拐過一個街角後,忽然不見了言非離的蹤跡。那人連忙四處尋覓,卻一無所獲,最後憤恨地咒罵一聲,無功而返。卻不知道已經換自己成為了被跟蹤的目標。
言非離是何等樣的人。他從小顛沛流離,警覺性本就比常人強。從十二歲開始便涉足江湖,徵戰沙場,江湖經驗之豐富,已成為一種本能。雖然失去了幾成功力,但那人剛剛在濟世堂外綴上他,就被他察覺了。這種甩掉別人跟蹤的功夫,他十幾歲就已經駕輕就熟。
言非離初時以為那人只是個普通的小混混,不過想打劫而已,但是後來發現他有幾分的功夫,目的恐怕不簡單,又見他在巷子裡鬼鬼祟祟的形跡實在可疑,便放棄了制服他的打算,改變主意跟上他。
言非離越跟越心驚!
那人輕功委實不錯。在人流之中輾轉騰挪,迅速異常。若不是言非離江湖經驗豐富,脫圍的手段高明,絕對甩不掉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
那人並未察覺言非離正反綴在他的身後,來到約定的地點,與另一人碰了頭,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言非離考慮了一下,躍上房梁,還是決定跟蹤最初的那個人。但是隨著他又轉過幾條街巷,突然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隔開了二人。言非離本待提氣躍過去,卻猛然身形一頓。
將大手按在小腹上,緩過這陣抽痛,言非離再抬起頭來,已不見了那人的身影。
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言非離越想越覺得可疑。看身手,兩人都是頗有功夫的人,為何要跟蹤他?莫不是以前的仇家?
若是平日,他必不會因為一輛馬車被甩下,但是此時小腹處隱隱有些不舒服,言非離不敢再追,只好放棄。想起剛才與他接頭的那人,不如返回去看看。
慢慢轉回剛才那兩人碰面的地方,言非離尋了幾圈,不見另一人的蹤跡,皺了皺眉頭,心底越發不安。隨意向街上望去,卻突然渾身一震,瞥見一道熟悉至極的身影。
北堂傲斜倚在欄杆上聽鬱飛卿說話。鬱飛卿熟極而流地點了這裡最好的招牌菜,此時正在一一給他介紹。北堂傲一邊聽,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玉扇,面上忽然浮出淺淺地笑意。
他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帶言非離來遙京,那時這裡還沒有這家醉月居,倒是有間老字號的麵館,湯汁鮮美,非常有名。他一時興起,帶著言非離來這裡吃麵,當時他錯愕吃驚的神情,現在想起來都不由好笑。
自己又不是什麼大羅神仙,就算出身富貴,也要每天都吃山珍海味嗎?偶而吃次面就那麼讓人吃驚?
記得當時自己冷冷瞥了他一眼,他什麼話也沒說,低下頭專心吃麵。現在想起那時的情景,心裡不禁盪過一絲甜蜜和溫馨。
鬱飛卿見到他難得的笑臉,一時有些暈眩,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北堂傲也沒有很仔細地聽他說話,只是回憶著以前和言非離在這遙京裡發生的點點滴滴。忽然一股被注視的感覺引起他的警覺,順著那目光望去,卻正看見思念的人遠遠站在街角處。
風吹起言非離身上藏藍色的外衫,消瘦的身材挺拔筆直,猶如一棵青松,迎風而立。
北堂傲一陣驚喜,一閃身掠出窗外,來到言非離面前。
&ldo;非離,你怎麼在這裡?&rdo;
言非離也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北堂傲。剛才望見他與那個俊朗的年輕人坐在二樓,面帶微笑,神態閒適,心裡一痛,如同被人刺了一刀。可是還未來得及有更深刻的感受,人已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