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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王位，戰功奠基，血親墊腳，真正擺在了萬千枯骨之上。

&ldo;臣不把不該留的都殺了，西北局勢會這般平靜？&rdo;秦王幾乎挨靠上了蕭縱的肩，琥珀色的眼微微一斂，薄光乍現，譏誚冷笑：&ldo;你的江山能像現在相安無事？只怕早就遍地戰火，不可收拾了罷。&rdo;

&ldo;那麼，朕要謝謝你為大周大義滅親？&rdo;蕭縱冷道。

秦王頓了片刻，&ldo;皇上是該謝臣的。雖然現在情勢很讓陛下焦頭爛額，不過好歹沒教陛下絕望。皇上，這制衡的局面是臣給你撐起來的。&rdo;

猛一偏頭，秦王近在咫尺，微眯的目光銳利，似火似刀。蕭縱別過頭，&ldo;秦王是向朕示威來了。&rdo;

&ldo;皇上一定沒見過什麼才叫示威，臣真要有那心思，就把西北軍拉到皇上面前擺一擺。&rdo;果斷抬手，捏著蕭縱下巴，掰過了天子的臉，&ldo;臣不習慣對著個後腦勺說話。&rdo;

秦王本就高出蕭縱大半個頭，且體格強健，蕭縱單是外在形貌就矮人一截，這會兒被鉗著下顎與人對視，逼近他的面孔幾分倨傲，幾分審度，緊繃之中還帶著抹玩味。蕭縱渾身不自在，騰起一股惱火，&ldo;朕也不習慣秦王的放肆！&rdo;

&ldo;是麼？&rdo;見天子儒雅的臉一層冷色，秦王緩緩放手，沉吟了片刻，卻又把手按在了蕭縱肩上，&ldo;皇上還是儘快習慣才好。&rdo;

蕭縱心中一堵，憋屈得慌。蕭弘都看出身邊這男人不懷好意，惡狼一頭，他自然不敢指望一頭狼會安好心，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的皇位，就屬眼前這一雙最是凌厲。他費盡心思提防著，也確實見著對方時常朝他亮爪子，只是這爪子伸過來，卻似乎不是要把他掀下皇位。

蕭縱近來為此糾結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ldo;皇上在想什麼？&rdo;

頸側一陣濕熱，卻是秦王突然俯身湊近，蕭縱渾身僵了僵，不動聲色退了兩步，&ldo;朕在想秦王到底是為什麼見朕來了。&rdo;

&ldo;皇上真不知道？&rdo;挑了挑眉，秦王轉身坐回到桌邊，壓了口茶，淡道：&ldo;不知道，你總躲著臣作甚。&rdo;

蕭縱心中一凜，心道，該來的真躲不了。果然聽到秦王下一句問的便是那個讓他傷神了多日還沒想到應對之策的難題。

&ldo;是誰對臣下&l;封魂&r;的？&rdo;

蕭縱擰眉不語。

秦王道：&ldo;皇上讓溫庭做了替死鬼，秦王府出人出力，這個悶虧臣吃了，但，誰下的手，臣，可不能糊裡糊塗不聞不問。&rdo;

&ldo;知道了真兇，你打算怎樣？&rdo;話出口，蕭縱便覺得多餘，這男人趕盡殺絕是個人都有耳聞，這次險些橫死，哪裡能善罷甘休。暗暗嘆了口氣，他的姨丈可真夠狠的，明面上那一套就不說了，反正他也沒當真，這暗地裡的出手委實狠辣，秦王要真有個外一，他就得被西北軍活剮了。

他的姨丈是盤算著一箭雙鵰呢。

&ldo;皇上不打算說麼？&rdo;

說了，豈不天下大亂。蕭縱轉了個身，背對秦王，&ldo;秦王府能人輩出，秦王不妨自己查一查。&rdo;

&ldo;看來皇上是鐵了心隱瞞到底，想必那些線索證據都已被陛下抹乾淨，臣也不費事了，乾脆學學陛下，也找個替死鬼，出口惡氣。&rdo;秦王冷笑一聲，&ldo;就楚王罷。&rdo;

蕭縱一怔，轉過身來，正見秦王倚著桌，嘴角正噙著抹笑，很是得意。

&ldo;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