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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少有的俊臉,再配上溫文爾雅的真誠微笑,怕是足以令人心動神馳,只可惜,她舞懷袖絕對是個例外。對著這張看了十年的臉,她早已看透那看似真誠的外表下,是怎樣的滿肚壞水,騙死人不償命。
&ldo;臭阿七!你敢!&rdo;長腿驀的踢出,紅裙如鮮艷的彩蝶般朝男子揮過,不想卻踢了個空。
&ldo;噫?人呢?&rdo;
&ldo;我在這兒。&rdo;
舞懷袖突覺裙擺被一扯,一低頭,卻見那人正蹲在地上,彎著一雙丹鳳,笑眯眯望著她。裙下春光怕是早已一覽無餘…
&ldo;你你!死阿七!臭色狼‐‐&rdo;
&ldo;唉唉,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保證沒看到你粉紅色的‐‐&rdo;
&ldo;你還敢說!&rdo;
……
舞懷袖打夠了,拍拍手道:&ldo;這麼破爛的地方,本小姐不呆了!我才要先走一步呢!你自己看著辦罷!&rdo;長發一甩,風風火火地走了。
&ldo;終於肯走了…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rdo;男子望著那抹紅影離去,淡笑搖首。理理衣衫,悠悠朝前走。
沉沉雲靄蔽目,天空中似有淺淺的雪籽飄曳,彷彿幻化成漫天飛舞的精靈,散落一地冰清玉骨。
街上行人漸漸稀疏了,青石小道上也漸漸落了積雪。不遠處忽響起&ldo;噠噠&rdo;的馬蹄,踏過青石板,留下一串串雪的印跡。
馬上坐著個挺拔修長的男子,一身銀灰素衣,背上背著一柄長劍,用粗布緊包著,半點鋒芒也不露。
男子眉峰若青山,透著淡淡的溫和。一頭墨黑的長髮僅用一根木簪半束半披。
細雪落,飄零發間;緩鞍韉,銀袂微揚。
一人一騎擦身而過的瞬間,驀然勁風呼嘯,卷雪狂舞風中。
灰衣男子隻手擋著風雪,下意識側過臉,忽瞥見一抹挺逸的身影,佇立在飛揚的風雪之中。
那人一身玄黑的錦袍,罩在梨花白衫外,衣襟袖領繡著精緻的銀絲綴蘇。
皓雪紛飛,飄飄揚揚撒落,散成滿目銀白,輝映青衿畔,素雪映懷。
玄衣男子不經意回首,銀冠束起的長髮,凌雪飛揚,微掩了半張臉,依稀可見少有的俊逸。
深邃的眸光相觸,驚鴻一瞥的瞬間,似有無數光與影的碎片,透過消散的雲靄的細縫,流逝在漸霰的雪中,未曾留下一絲痕跡。
匆匆的一瞥,轉瞬即逝。皓雪飄散而去,路還在延伸。
紅彤彤的暖陽鋪灑了滿天絢爛的彩霞,誰也不曾記得在這瑩雪紛飛的午後,偏遠的祥奉小城,青石小路上,有這樣一場短暫的相逢,與匆匆的離別。
祥奉著實太小,轉來轉去竟只有一處客棧,嘉興客棧。
一樓一角,方桌上擺著幾個饅頭,兩碟小菜。
葉君大口大口地吞飯添菜,一旁的灰衣男子卻只是喝茶。片刻,放下茶盅,微笑道:&ldo;找客棧也能找上青樓,涵某真是自嘆弗如。&rdo;
葉君心虛的埋下臉,悶聲道:&ldo;我第一次下山,怎麼知道客棧長什麼樣子?那個&l;媽媽&r;說有很多空房間都是給人睡的,我就……&rdo;
涵墨塵忍住笑意,續道:&ldo;你就傻呼呼的跑進去了?&rdo;
&ldo;……&rdo;
公子七進到這家店時,天色早已暗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