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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還沒有所反應，本該快要昏迷的人先有了動靜。

&ldo;不準去。&rdo;一槍爆你忽然說。

他明顯還沒有擺脫系統的限制，這三個字咬字不算清晰，不知他是花了多大力氣才說了出來。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千秋老擰了擰眉，鬆開了形同擺設的方向杆，往兩人的方向走了一步，&ldo;讓delta擺脫噩夢，這不是你們一直最想做的事麼？看吶，這就是曙光，只要再過兩分鐘，你們就將駛向黎明！&rdo;

船艙裡突然砰一聲響。

一道光束從一槍爆你手邊飛了出去，穿過千秋老的胸膛，擊碎了大毛團號的主螢幕。

那團充滿希望的幽藍色的光就這樣消失了。

矮個子老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大洞，一點事都沒有，就是皺了下眉，對一槍爆你說：&ldo;你呀，你真的太不乖了。&rdo;

&ldo;我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讓你如願，&rdo;一槍爆你舉著槍，死死地盯著千秋老，&ldo;偽裝成遊戲裡的npc，你就這點追求了麼？&rdo;

千秋老問：&ldo;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rdo;

&ldo;就是剛剛。你學npc學得很努力，但你忘了，npc的表情都是系統設定的，沒有人……沒有人會像你剛才那樣笑。&rdo;一槍爆你冷笑著說，&ldo;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贏定了？&rdo;

千秋老摸了把自己的臉。

他似乎真如一槍爆你所言那樣，放棄了偽裝，一舉手一投足都比一般npc靈活了許多，看著就像一個非接入玩家秒用了連機裝置。

&ldo;我倒忘了，你這孩子到底還是挺聰明的。&rdo;他歪著腦袋笑了笑，&ldo;不過你還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我真的贏定了。&rdo;

&ldo;無論如何，只要不變成碎片，這船就會駛向虛無之海。&rdo;路過的默默地介面道，&ldo;黯也已經不動了。操控它的人，本來就是你吧？你的目的從來都是利用它來誘導我，你知道我想救delta，而一旦知道了黯想要的是琉璃晶體，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帶著這水晶遠離它。於是你花了一點力氣接近貓哥，騙得他的信任，開著大毛團號來找我。虛無之海的存在也是你告訴老貓的吧？你知道老貓會告訴我。即便他沒說，或者我到最後都沒想起來還能這樣甩掉黯，你也會適時地提醒我……對不對？&rdo;

千秋老半真不假地鼓了鼓掌：&ldo;果然，你也是個聰明孩子，而且乖得很，很多暗示只要一給，你就馬上就會照著我設計的去做。&rdo;

&ldo;你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我拿著琉璃晶體進虛無之海，這究竟是為什麼呢？&rdo;路過的稍加思索，&ldo;見我最想見的人……難道說，你真正的目的居然是……&rdo;

他的雙眼驀地睜大，怔怔地望向一片漆黑的螢幕，和螢幕之外那越來越近的蟲洞。

&ldo;是的，你猜對了。&rdo;千秋老同樣扭頭望著螢幕，他一步步地走向發著呆的路過的，語氣猶如勸誘亞當夏娃吃下蘋果的毒蛇，&ldo;難道你不想去見他麼？十年了，孩子，我看著你在delta裡兜兜轉轉，尋尋覓覓，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想尋找同一個影子……現在你有機會了，帶我進去，孩子，我們一起去見那個人……&rdo;

泰爾人用一聲低吼打斷了他夢囈般的話語：&ldo;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