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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雪春先領著他去了餐廳。食物很是豐盛,浦亦揚卻吃得食不知味,始終提心弔膽,生怕這是頓斷頭飯。他吃飯的時候吳雪春依然在旁站著,既沒有一塊坐下的意思,也沒走掉的跡象。看來尋機跑路也不是一個可行的選項。
浦亦揚只得老老實實地吃完了飯,跟著吳雪春下樓,來到一輛車面前。
吳雪春拉開駕駛座的門,突然回頭問:&ldo;浦先生,你今天覺得怎麼樣?&rdo;
浦亦揚呆呆地杵著:&ldo;啊?&rdo;
吳雪春:&ldo;應該不會再想嘔吐?&rdo;
浦亦揚瞪大了眼,心裡一萬句臥槽來回奔湧。
這人的意思是,他昨天吐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吐在了向泓車上?
這一定是在做夢,否則他的腦袋不會還好好地待在原來的地方。
吳雪春見他不說話,也未置一詞,走過來替浦亦揚開了後座的門。
這根本沒給他拒絕的餘地。浦亦揚只得十分艱難地挪了進去。
&ldo;我,那個,昨天也是你帶我回去的?&rdo;浦亦揚如坐針氈地坐了會,還是沒忍住問,&ldo;你們向總,他……他有說什麼嗎?&rdo;
吳雪春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一邊說:&ldo;浦先生,昨天帶您回去的人是老闆,這些事都是老闆讓我做的。他很關心您的身體情況。&rdo;
他自然不會告訴浦亦揚,向泓的原話是,假如那小子還要吐的話,就把人綁起來塞進後備箱裡。
而對另一個人來說,或許躺在後備箱裡都要比比不坐在這豪車裡舒坦些。在向泓那兒的待遇突然升級,浦亦揚自忖不是好事,愈發頭大如鬥,小心翼翼地問:&ldo;那,他現在在哪裡?&rdo;
吳雪春:&ldo;老闆在等您,浦先生,您馬上就會見到他。&rdo;
浦亦揚點點頭,頗為悲苦地心想,他一定好好珍惜這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
人一擔憂就容易消耗腦力,浦亦揚本來就有時差沒倒好,這坐在車上晃著晃著,就把自己又晃睡著了。
他是給人用巴掌拍醒的。
拍他的人是向泓的高個子跟班,那傢伙大若蒲扇的手勁頭當然不會小,險些沒把他拍成腦震盪。浦亦揚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車裡到了地上,背部正和粗糙的石頭親密接觸。
再看眼前環境,山,樹林,小溪,人跡罕至。
簡而言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浦亦揚眨巴了下眼睛,沒多大實感地心想,這是說明,他的小命,終於要到頭了?
想想也對,在國內的話,哪怕小向總再一手遮天,動起手來總有不方便的地方。如今他們倆都在國外,人生地不熟,要是真死在這荒林裡,挑個好地方一埋,怕是百十來年都未必有人能發現他的蹤跡。
何況昨兒個他還對著人家囂張了一晚上,新仇加上舊恨,向泓要能就這麼放過他,那就不是向泓了。
耳旁傳來利器摩擦石頭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那高個子正蹲在地上磨一把匕首,浦亦揚觀察了會,說:&ldo;兄弟,你刀法挺好?&rdo;
高個子瞅他一眼,喜滋滋地說:&ldo;喲,你這麼有眼光?&rdo;
浦亦揚一咬牙,悲壯地閉了閉眼,道:&ldo;割喉管吧,痛快些。&rdo;
有人在他耳邊冷冷說了句:&ldo;看不出來,你對怎麼殺人也有研究?&rdo;
浦亦揚將眼睛睜開道縫,看見了一雙登山靴,再往上,是裹在迷彩褲裡的一雙長腿,和身著明黃色衝鋒衣的向泓。
之前都穿得人五人六一身高檔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