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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看著,那賀放眼巴巴帶著好食與小魚吃飯,這股子執著勁,換個人不早就折服在他的軟糖中了,也就是呆瓜小魚還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樣。
「我和他,怎會。」孟瑜嚥住,無奈道:「他只是想找到那花朝宴時,穿上女裳的我罷了。」
賀放的舉止緣故,孟瑜也是啼笑皆非,每日對他的萬般關切也只不過想要問出那個與他長相相似的『姐妹』是誰。
「不、不會吧。」季淮瞠目結舌,彷彿遭了雷劈:「他這麼對你,只是因為找『她』。」
「是啊。」
孟瑜更是無語,無數次對上賀放的眼神,他都想坦白得告訴他,沒有什麼『姐妹』,而她那個人就是他。
可是拖得時間越久,這話越是難以說出口。孟瑜也不希望這朋友便成冤家,只能等待著哪天賀放遇到他真心喜歡的人,將這篇孽緣自己翻過去。
季淮嘆道:「這賀放……」
「賀放,混蛋,你給姑奶奶我站住!姑奶奶今兒,非扒了你的皮。」
突然,一個暴躁的女聲清晰得傳了進來。
聲音落地不消片刻,賀放在兩人的注視下狼狽得跑進孟瑜的小院子,看見了坐在一邊的孟瑜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大聲呼喊道:「小魚,救我。」
還不知怎麼回事的孟瑜猛得站起,以為賀放招惹到仇家,伸手將他護在身後。
「你跑啊,老孃看你能跑哪去。」一個花容月貌的瘦弱女子,猙獰著臉龐,扛著把精緻的琵琶,活脫脫一副要吃人的夜叉模樣。
「賀放,躲在別人身後,你還是不是男人。」女子氣喘噓噓扶著腰喊道。沒想到這賀放跑得倒是快,她追了兩條街都沒追上。
季淮看見這女子,不禁錯愕失聲道:「花媚娘,姐姐,你怎在這兒。 」
第64章 洞若觀火
花媚娘聽聞熟悉的聲音,將小院子一眼掃去,看見了乖巧模樣的季淮。
暴雨變成了多雲天,轉而露出了燦爛的陽光。
將扛在肩上的琵琶放在石桌椅子上,驚喜得朝季淮走去,不可思議得捏了捏季淮的臉蛋,驚訝道:「小滿寶,真的是你呀。」
手中的觸感還是那樣軟綿綿,就是滿寶的臉蛋。
想當年在餘州,花媚娘可是餘州鳳兮樓裡的頭牌,自被那賀放傷極了心,芳心錯付,還成了碎嘴子的笑柄後,憤而摔了琵琶遠走他鄉。
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花媚娘也是頗有手腕,一路從餘州到上京,處處留香風光無限,後懶得再折騰才在這上京城裡的晏樓落了戶。
許久未見過故人,雖第一個見得是那個殺千刀子的混蛋,不過這第二個倒是叫花媚娘心頭一軟。
滿寶與那些尋常男人不一樣,是姐妹們的小甜心。
今兒手巧弄個小花釵子送來,明兒又不知從何處搞來件香薰爐,每次滿寶來她們的鳳兮樓裡,眾姐妹們都要爭搶著先將他拉進自己那屋。
尤其滿寶有個頗好女相裝扮的小癖好,小裙裳一穿,淡妝濃抹一番,活脫脫一個小姑娘,模樣更是可愛的緊。
樓裡的日子,無非與那些個取樂的男人們就是假顏歡笑。她們無聊的日復一日的時間裡,最大的愛好就是等著滿寶的到來,為他裝扮一番。滿寶更是乖乖得配合,來滿足這些小姐姐們如同小女孩喜歡裝扮娃娃的樂趣。
「媚娘姐姐,原來你離了餘州是到了這裡。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與我知會一聲兒。」
季淮想不到會在此地遇見花媚娘,當初她一走了之的時候連句話都沒留下。這裡天高地遠又沒有通訊,往往一別後便是永別,所謂他鄉遇故知是何等的幸事。
「嗨呀,我遠走又不是因為什麼喜事。」說道這,花媚娘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