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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全的這句反問,頓時起到了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效果。
弄清楚薛亦泊辦身份證的意圖後,薛航收起懵圈的表情,瞪大眼睛盯著門口淡定的某人,一臉不敢置信。&ldo;你該不會是要和曦月……眼下局勢不明,族裡那些長輩肯定不會同意,到時候只怕要鬧起來……&rdo;
&ldo;時間不多,必須做兩手準備。如果師伯不肯救曦月,只能這麼辦。至於長輩那裡,跟什麼人結婚,我做主。以曦月的身份,說到底還是薛家高攀了。同意也好,反對也罷,這事就此定下。&rdo;
眼底暗藏鋒利,薛亦泊沉著臉,丟下語氣堅決的話,匆匆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滿臉鬱悶的薛航,對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怒喊。
&ldo;你能不能別把結婚這麼大的事,整的跟買菜一樣簡單。等訊息發布出去,我敢打賭,薛家的大門要被那些人踩破,最後收拾爛攤子的還他麼是我。&rdo;
當然,薛航苦口婆心的勸告,薛亦泊肯定是聽不見的。
事不宜遲,他徑直來到車庫,親自開車趕往薛航的師父家裡,打算請求對付醫治曦月。
面上一派冷靜,其實薛亦泊心裡也沒底。
能否勸得動這位脾氣古怪的師伯,他不敢確認,所以才讓薛航趕快辦理好曦月的身份證。如果師伯以曦月不是薛家人為由拒絕醫治,到時候至少還有迴旋的餘地。
薛航說得沒錯,若是讓族裡的長輩知道他跟曦月的事,恐怕整個薛家都會鬧起來,他們也別想再過平靜的日子。想想逢年過節的時候,長輩們登門相勸,輪番說些早日成家,薛家後繼無人之類的陳詞濫調,耳朵都能聽出繭來。
綠燈熄滅,紅燈亮起來,薛亦泊握著方向盤,車窗外的燈光映在臉上忽明忽暗。強壓下心裡不安的情緒,他看著前方道路,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以後那些長輩估計要改詞兒了,說不定會勸他趕緊跟曦月離婚。
想到這裡,薛亦泊臉上笑意忽地消失,目光沉斂,似是陷入了回憶。從曦月來到這裡的那天起,是否一切早已註定。他的本意是送曦月回無妄島,繼續過安樂無憂的日子,就算這輩子兩人不再相見,那也值得。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屢次陷入險境,甚至遭受生命威脅。可最諷刺的是,他眼睜睜看著曦月受傷,卻無法阻止,只能痛恨自己的無力。這是他最害怕的,也是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經過一系列的事,薛亦泊不得不承認。其實,他無法保護任何人。
曦月瞞著他用靈力救活了何安,當看到對方滿身是血倒在地上,那一刻,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那種強烈的痛,就像有人狠狠攫住他的心臟,剎那間有了窒息的感覺,隨即而來的便是鑽心的鈍痛和滿腔的怒火。
他氣曦月不顧安危擅作主張,更氣的是自己。讓曦月承受這一切的人,是他。把曦月推入險境的人,也是他。
意料之中的,薛亦泊深夜登門,說明來意後,對方嚴詞拒絕,態度苛責。
坐在主位之上兩鬢斑白的老者,沒等薛亦泊說完,倏地站起身,手掌狠狠拍著桌面。眼角的皺紋加深,被薛亦泊喚作師伯的老者,目光極其凌厲,沉聲喝道。
&ldo;這麼大的事,你自作主張,連知會一聲都不肯?放肆!胡鬧!身為族長任意妄為,置薛家臉面何地,你這是讓薛家淪為整個惠山的笑話!&rdo;
跟著站起來,恭敬地立在那,迎著怒氣,薛亦泊不緊不慢地說&ldo;師伯,人命關天,我已顧不得許多!我知道您立下了非薛家人不救的規矩,我來這兒不是想壞您的規矩。&rdo;
&ldo;只是,救人的事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