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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忍不住笑道，&ldo;那只是對妖類，況且玄丹需要服用才會生效，你莫怕。&rdo;

&ldo;為何你們都這般針對妖類呢？&rdo;蘇蘇有些鬱悶，九尾一族，按照修為的深淺由弱到強可分為：靈、妖、魔、仙、天。如今她的位階大概是妖狐，離仙狐還有很長一段路，更不用說是天狐了，對於這種傳說中的存在，蘇蘇已經有了畢生為之奮鬥的覺悟。

姜尚道，&ldo;自然是因為妖孽作祟，多為禍眾生，且食人精氣，擾亂人間的秩序……&rdo;

&ldo;雖然大部分妖怪是這樣，但總有那麼一部分不欲害人，每日只靠吸食稀少的日月精華艱苦修煉的好妖啊。&rdo;

&ldo;我並沒有說不存在這樣的妖，但畢竟是極少數，更何況，妖怪眾多，又要如何區分這兩者？妖者善偽，而鬥法之時皆是生死關頭，又哪裡有時間去套出底細，或者是手下留情？因此我才想製作出玄丹。這樣，對於一部分懷疑的妖怪可以讓其服下玄丹，而非直接處死。&rdo;

但這樣一來，失去法力毫無自保之力的妖又該如何在弱肉強食的妖界生存？這樣的仁慈也不過是一場短暫的偽善。可若是不這麼做，蘇蘇一時卻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畢竟姜尚和這些道士們向來都是站在人類的陣營，蘇蘇自不可能奢想他們會為了妖而犧牲人。

&ldo;那麼……如果你覺得這已經是一種仁慈的話，&rdo;蘇蘇轉過頭看他，&ldo;若是有一日，你預見自己未來會死在別人手中，你是選擇活下去殺死他，或者是放過別人，自己去死？&rdo;

他雙手輕輕將她提起，置於膝上，&ldo;只有殺戮才是解決的唯一途徑？&rdo;

&ldo;並不是如此，但卻是最乾脆最沒有後患的方法。&rdo;

&ldo;但我並不這麼認為，&rdo;姜尚撫順她的毛，&ldo;在你已經預見了所謂的未來這一刻，歷史就已經有了轉折，當你決定要介入，改變歷史的那一刻，歷史就已經被改變了。那麼為何一定要按老路子走？我並不是說，我可以那般無私到犧牲自己的性命讓對方殺死自己。但我可以建立一個讓彼此不再對立的關係，改變這一切。&rdo;

&ldo;但這種關係的不確定性太大了，你並不能保證和對方永遠都不會利益相悖。&rdo;

&ldo;那麼，為了一個你所預見，但並未發生的事去怨恨去殺死一個此刻無辜的人，就能避免一切嗎。你造了你的殺業，因果迴圈，你主動追求了殺戮，那麼被用殺戮所改變的歷史便會用殺戮來回報你，世界之大，沒有誰永遠無敵，除去一個人並不表示永遠都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乃至無數人……代替第一個，完成歷史殺戮的使命。既然如此的話，與其殺死對方，警惕著歷史安排下一個不知名難以防備的人來殺死自己，倒不如掌握住這個已知的物件，儘可能維繫住彼此的關係，當然，你不能保證是否在利益上能永遠不相悖，但你可以儘可能尋求彼此皆能生存的更好平衡方法。&rdo;

蘇蘇撇撇嘴，&ldo;你的意思是以怨報怨，冤冤相報何時了？因此情願吃點虧以德報怨，掌控住已知的物件比未來出現一個無法掌控的物件更好？&rdo;

姜尚露出笑容，雖然語意太過露骨，不過……&ldo;也可以這般說。&rdo;

&ldo;看不出你是這般狡猾的人……&rdo;蘇蘇捲起蓬鬆的大尾巴抱在懷中，唔……只有一條，感覺真是單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