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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驚風頭疼的抵著腦袋，道:「明天我去母后那一趟，在你心裡我三弟這人怎麼樣？」

春水說:「三殿下人很好，不會責罰人，人也很耐心。」

「你覺得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怎麼樣？」柳驚風蹙著眉，既然是個好人，又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怨氣。

「三殿下對您很好，隔三差五會遣人送珍貴的食材給我們。」春水說這些的時候，眼裡黯淡下來。

三殿下命不好，差兩年便能行冠禮，然後出宮建府邸了。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還沒感受大好的時光呢。

柳驚風擺擺手:「莫說了，你退下休息吧。」

既然三弟和他的關係好，又為何非要他死呢？皇后在這裡面又參與了什麼？

……

柳驚風穿的厚實，捧著手爐走到皇后的住所時，所有來皇后宮中請安的妃嬪唰的轉過頭。

柳驚風雖然瞧不見了，但是感知還在的，他能察覺到眾多

皇后娘娘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兒崽，一看到他進來，忙走過去攙著他:「天氣這麼冷，怎麼來母后這了？燕兒，多加些柴火，可別把大皇子凍到了。」

春水妥帖的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走在皇后和柳驚風的身後。皇后看著一眾請安的妃嬪便沒了接待的意思:「今天就到這吧，諸位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是。」

妃嬪一離去，偌大的宮殿便顯得冷清多了。皇后對剛回來的燕兒說:「去廚房將大殿下喜歡的點心拿來。」

「母后……」柳驚風被款待的有些無措。

「嗯？」皇后應著。柳國皇后不過四十出頭，美艷不可方物，歲月款待著這樣的美人。

「沒什麼。」柳驚風想想又沒問出口來。直截了當的問她和三弟之間的怨恨很奇怪吧？如果有溫久周在就好了。

「身體可有半分不適？眼睛會治好的，你不可胡思亂想，免得思慮過多，又生了病來。」皇后將糕點放在桌上，捻了一個塞進柳驚風嘴裡，眼裡一片寵溺。

桂花香從嘴裡蔓延開來，除了香糯二字，柳驚風再也想不出別的來了。

她的兒子本不該如此虛弱的，若不是在母體裡沾了毒，致使先天發育不足，哪會像現在這樣，被風一吹都能感冒呢。

皇后的眼神充滿憐愛，她知道柳驚風眼睛瞧不見的時候，比誰都緊張，都著急，只是不想將這不安露給兒子看，使他平添幾番苦惱罷了。

「母后，三弟死了以後，我總做夢夢見他。」柳驚風緩緩說著。

皇后捻起糕點的動作一頓，沒過多久便道:「大概是兄弟情深，最後來給你託夢來了。你夢見他什麼了？」

「他想兒臣下去陪他，說他一個人在底下冷……」

「冷？母后會多給他燒幾床被褥的，風兒不必憂心這些，不過是夢罷了。」皇后聲線依舊溫和，除了捻糕點時的停頓，聽不出任何不對來。

「可是夢格外真實，還說要討孩兒的命，說這樣心底的怒氣才會化掉，才能轉世投胎。」

皇后聲音冷硬多了:「只是夢而已，風兒，你身為皇家子嗣，有龍氣庇佑，又哪會出事情。你三弟對你多好你也是知道的，又豈會有索你命的道理。」

皇后果然有問題，柳驚風闔下眼簾，嘴角輕輕一抿:「我也這般覺得，只是夢太真實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他還有說別的什麼嗎？」

「沒了，之後我就醒了。」柳驚風說著，沒看到此時皇后冷著臉。

她兒子在頭七過後瞎了眼？這絕不是意外。

……

詔書下達，侍衛騎上馬行至紫禁城外牆貼上不過半響，便圍了大半的人議論紛紛:「招驅鬼大師？難道是要驅散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