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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見,卻是離別。
舒生依舊穿著粉衣,頭髮高高束起,對著背著行囊的人笑的眉眼彎彎。
&ldo;一路順風,保重。這個送你,如果盤纏不夠,就用它應急吧。&rdo;舒生拿著那枚玉佩道。
他不入俗世,自然也沒有金錢銀兩那些俗物,有的只是這一枚被人施捨得來的玉佩。
何從文接過了玉佩,看著他點點頭:&ldo;你也是,保重。&rdo;
又一陣短暫的沉默,舒生又開口:&ldo;你會回來看我嗎?&rdo;
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金澤看的抓心撓肺,戰場上刀劍無眼,這人一走四五十年未歸,十有八九是出了意外。
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明明知道前路難走,卻還走的義無反顧,他該笑他傻,還是痴。
&ldo;會。&rdo;何從文回,&ldo;等我回來,繼續那盤棋。&rdo;
&ldo;好,我等你。&rdo;
話音落下,回憶定格。
景色再現時,何從文回來了,卻不止他一人。
看著那年輕俊朗的面孔,金澤使勁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眼花。
那一身江湖術士打扮的人劍眉朗目、氣質不俗,無論是說話神態還是左眼角那醒目的刀疤,都神似一人,金澤的外公‐‐白一條。
五十年前,他外公也差不多這個歲數。
&ldo;舒生,對不起。&rdo;何從文對著一片桃林開口,臉上卻滿是堅決。
&ldo;可以了?&rdo;年輕版白一條問。
何從文點頭。
&ldo;好嘞,走著。&rdo;
只見白一條拿出一件法器,拋向了半空。
那法器在法力加持下漸漸變大,竟是一面雙面鏡。
眼看那雙面鏡變大了幾十倍,幾乎遮住整個桃林,白一條手下不停,在桃林周圍畫下了一連串複雜的法陣,那鏡子在法陣的包圍下快速旋轉,發出靈光,將整個桃林罩了進去。
白一條繼續發力,那鏡子旋轉著降低,每降一寸,封印處便幻化出一片新的桃林。
何從文看著那鏡子越來越低,望向桃林的眼中滿是愧疚與掙扎。
&ldo;你,是你回來了嗎?&rdo;忽然,林中傳出熟悉的聲音,是舒生。
&ldo;啊!&rdo;一聲低呼,舒生撞上了結界,&ldo;這是什麼?&rdo;
何從文順著聲音跑過去,看見跌倒在地上的舒生,輕鬆了口氣。
舒生則眼睛亮了亮,開口欣喜道:&ldo;真的是你,你&rdo;他想伸手摸他,卻被結界阻隔,&ldo;這,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過不去了?&rdo;
看見一旁過來的白一條,舒生眼神暗了暗。似乎明白了什麼。
第十四章:大印破鏡生陰陽
&ldo;何從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rdo;
何從文笑了:&ldo;我知道,對不起,但你要相信我,我也不想&rdo;
舒生難以置信地搖頭:&ldo;為什麼?你不是說讓我等你嗎?你全都知道了對不對,你嫌棄我是個怪物對不對?&rdo;說到最後,舒生啞了嗓子,從未發現開口說話都會如此艱難。
何從文別開眼,對白一條道:&ldo;先生,拜託了。&rdo;
看到這裡金澤更加確定,這人正是他的外公,因為他不喜他人叫他道長、法師等一系列的俗名,他喜別人稱他一句先生,於是也就有了&ldo;白先生&rdo;這一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