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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紅一愣,問:「於箜不開心……?」
季渝進了城,發現劍意與他斷了聯絡。這種情況極為少見,通常這劍意與霜寒劍相接,只要在這方圓百里內,都會有微弱感應。而失了訊息,只能說,僅在他耽擱的時間裡,沈溫紅三人去到了另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離他甚遠亦或是某個被陣法掩蓋的秘境。
季渝身於來往人群裡,既失去了劍意,那也不能在此繼續耽擱了。
這洛城走商有兩個人家,張家與林家,既然皆是對頭,那麼這件事不出意外就是其中一家的手筆。酒樓被刺殺的張家家主?
季渝走到一小販前頭,打聽道:「請問,這洛城張家府邸,怎麼走?」
小販見白衣飄飄的仙人走過來,心本有打算,恰抬頭皮帶笑時,那仙人問他,這張家怎麼走?張家洛城誰不熟啊,可是個盤踞了半壁洛城的百年大家,他道:「您往前,過兩條街,北行一段路,就能看到了。」
季渝輕微點頭,道聲多謝,回身便走。
小販急忙喊道:「您不多看點東西?這洛城的桂花糕也是不錯,買點啊?」
漸漸遠去的人沒有回聲,小販只好暗自嘆氣,只一垂眼,發覺那桂花糕中夾著一塊東西,在陽光下,出奇地亮。他伸手將東西拿起來,笑咧了嘴。
洛城張家府,坐落於洛城北面一大街上,遠遠望去,便可見這府邸的廣闊與堂皇。張家府裡頭後花園,張家家主張明越坐在家僕擺好的太師椅上,看著花園裡幾位舞姬翩翩起舞,臉上不見任何雀躍,身邊立著一黑衣奴僕,正低聲與他說著什麼。
張明越敲著椅手的指尖頓了頓,道:「所以撤回來了?」
黑衣奴僕恭敬道:「西府那邊,萬妖會近期會內戒嚴,查得緊,很多經萬妖會的商路都停了,怕查出什麼狀況。」
張明越垂眸,疑惑道:「萬妖會突然戒嚴,十幾年來也未見這等事,奇怪了。」
黑衣奴僕道:「那邊戒嚴,對家主的計劃是否有礙?」
張明越聞言,忽地笑了一聲,「我倒無礙,甚至這個戒嚴,來得太過於湊巧。」他抬眼看著花園中的舞姬,「巧到我都懷疑,上天是不是站在我們這的。」
張明越又道:「這舞蹈,還是蘇家那姐弟跳的好看,姐姐跳的美,弟弟跳的蠢。」
黑衣奴僕躬身道:「你先前讓蘇家那狐崽子住在西苑裡,這是有何打算?」
張明越眉眼一彎,笑了一聲,「我瞧那小子蠢得可愛,想知道這狐狸上門,圖得什麼心思。」
張明越話到一半,家僕匆匆忙忙地趕過來,與黑衣奴僕遞了話,黑衣奴僕聞言眉頭一緊,待人交代完了,他屈身與張明越說道:「先前離去那兩位,回來了一位,遞了一話,霜寒,想見家主。」
張明越一愣,回過神道:「霜寒?霜寒劍尊,天虛劍閣,先前那兩位是天虛劍閣中人。」
黑衣奴僕不解地問:「家主,這天虛劍閣,名頭很大嗎?」
張明越沉聲道:「這原荒第一劍修高門,名頭能不大嗎?只不過這天虛劍閣,與凡間的交集,也僅在東海一帶,什麼時候,到洛城這邊了……」
黑衣奴僕問:「會不會,是人假冒的?」
張明越遲疑,搖頭道:「不會,霜寒劍尊,天虛劍閣的名號,並不是誰都能用,哪怕是天虛劍閣內門弟子,也不敢頂著天虛劍閣名號行走天下。」
「這……?」
「我曾聽聞這天虛劍閣,門下弟子無一愚才,而劍修本就修為高超,甚至可以越階殺人。這無人敢用天虛劍閣的名號,是因為怕給師門帶來凡界因果。行俠不留名,是天虛劍閣一向作風。」張明越沉思,「而這霜寒劍尊,在這原荒的名號可響著,千年前曾與閣內師弟仗劍天下,留名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