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賽金花(第1/2 頁)
妓院也是分等級的,一等稱班,二等稱“茶室”,三等稱“下處”,四等叫窯子。
一等妓院基本不留宿客人,多是接待打茶圍的客人,打茶圍就是客人在桌上喝酒聊天或者打牌,姑娘們就在旁邊圍著伺候,或彈唱小曲兒,或陪著聊聊天。想和這裡的姑娘春風一度光有銀子是不行的,得有身份,有體面,“潘驢鄧小閒”一樣都不能少,這個“潘驢鄧小閒”指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指的男人吸引女人的五個要素,潘是指像潘安一樣的容貌,驢是指像驢一樣強壯的能力,鄧是指像鄧通一樣有錢,閒嘛,就是你得有閒功夫陪姑娘尋開心呀。
就這,還得看人家姑娘的願意不願意呢。
二等妓院稍遜一籌,講究也沒有那麼多。
三等和四等妓院基本就是簡單的皮肉生意了,這一等的妓女除了“鋪客”還要賣茶水瓜子,按照規矩,一壺茶一盤瓜子就代表茶客開了盤子,姑娘就必須得伺候著了,不管這位爺是殺豬屠狗的還是叫花子,只要開了盤姑娘就必須得接客不能撂挑子。
金花班的姑娘各個都會吟詩作對,這個年代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現在的姑娘就算是大家閨秀能識文斷字的都少,更不要說社會底層的妓女了,但是賽彩雲竟然能通曉三國語言,加上她狀元夫人的名頭在這一行裡面可謂是聲名大噪,剛剛掛牌就成了行業頂流,想要一睹她芳容的人簡直數不勝數。
所以金花班對客人的要求極苛刻,非熟客不接,新人想進金花班必須有熟客帶進去。
幸虧烏雅與賽彩雲有些交情,顧小小走了她的後門才得以約上金花班的花牌。
妓館門前並不像顧小小想象的那樣熱鬧,門口停著幾輛堪稱寶馬奧迪級別的馬車,來來往往的人不多,但是各個衣著華貴架子派頭也足,一看就是上流社會很有地位的人。
這個年代逛窯子是件極很風雅的潮流事情,因為大戶人家家眷不能見男客,女主人和客人都要小心迴避,所以有身份的人在家應酬娛樂都不方便,最好的去處就是“堂子”了。
能出入這種高階會所都是特別有面子的事兒,當然了,能進出這裡的,也必是很有身份的人。
但是也有把全部家當穿在身上人五人六裝款兒爺的。
比如顧小小前面那位大爺,大爺穿一身草綠色錦緞長袍子,外面套一件兒燻皮的褐色毛大衣,腰上彆著一塊鍍金的懷錶手裡捻著兩個牛眼珠子那麼大的核桃,他搖頭擺胯的往金花班大門裡頭晃,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被兩個龜奴給攔下了。
不等龜奴開口說話,大爺先發制人,只見他虎目一瞪指著龜奴的鼻子罵道:“不開眼的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你陳三爺爺的路也是你們攔得的?”
龜奴小心的陪著笑臉說道:“爺,對不住您了,沒有花牌是進不去我們金花班的。”
“誰說我沒有花牌?!我陳三爺怎麼可能沒有花牌?我是今天出門走的急忘了帶!”
另一個龜奴介面說道:“您看這樣成不?您把府上地址告訴小的,小的派人去取。”
那陳三爺輪圓了膀子一個巴掌扇在龜奴的臉上罵道:“你個狗東西也配跨我家的門檻兒?”
他罵完還在那龜奴臉上啐了一口。
龜奴在腌臢場裡苟且謀生什麼屈辱沒受過,別說客人啐他一口唾沫,就是屙他身上他也不能跟這些爺翻臉,於是一抹臉,繼續笑著說道:“您消消氣,別跟我們這些狗東西一般見識。”
陳三爺越發得意,抬腳又踹了龜奴肚子一腳然後說道:“算你是條識相的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攔爺的路。”
陳三爺說完就扒開龜奴又要往門裡走,沒想到兩個龜奴又跑上前去擋住了他。
“爺,今天姑娘們花牌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