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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說什麼了？&rdo;

季竣灝笑嘻嘻的瞧瞧屋內，眼見無人，這才悄聲道：&ldo;他說你這兩位先生很有些意思，到哪兒去總都是一對兒的去，而且往往都是女的先去，男的隨後就跟了上去……&rdo;

荼蘼圓圓的眼兒睜得大大的：&ldo;啊……&rdo;

季竣灝忙豎起食指做噓聲狀，低聲又道：&ldo;我還聽說你那位白先生之所以被遣出宮來，是因為她在侍君前夜，忽得惡疾，纏ian數月之後，非但遍體生瘡，更兼體有異味，這樣自然也就不能侍君了！&rdo;因是在說宮內秘聞，他的聲音也便愈發的小。

她暗自聳了聳肩，這所謂的忽得惡疾，多半便是被人下了藥。這些事宮裡雖不多見，卻也頗有些類似情形，倒也不足為奇。不過，她神情古怪的打量了自個的三哥一眼，她這三哥原就有些郎當，不過如今是愈發的過了，在自家妹子跟前大談侍君前夜，這話若是被她母親聽到，少不得要挨罵，若被她父親聽見，這頓家法怕是怎麼也跑不了了。

&ldo;呃……&rdo;她答應著，為了打探訊息，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揭她三哥的瘡疤，只好奇問道：&ldo;什麼叫做體有異味呀？白先生跟我一起時，我可沒覺得有異味呀？&rdo;

原來白先生是因了這緣由才得出宮的，她到現在才算明白了。

季竣灝漫不經心道：&ldo;這個就不好說了，若深究下去，只怕你那白先生吃罪不起！&rdo;

荼蘼點點頭，這病若是旁人害的，也還罷了，若是自己有意為之，那便是欺君，惹得上怒，便誅滅九族從前也是多有的。她伸手掩住一個哈欠，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季竣灝見她累了，看看天色，畢竟笑著起身：&ldo;不早了，你休息吧！&rdo;

她忙伸手扯住他：&ldo;三哥，你還沒告訴我兩位先生的事兒呢？&rdo;

季竣灝沒法子，只得又坐了回來，簡單道：&ldo;我聽明軒說，京中各家要請金先生的，必要先請白先生，若白先生不去，那金先生也必然不會去的。工部史侍郎家裡原是請了這兩位先生教養女兒，史侍郎有個兒子，有一日不慎得罪了白先生，白先生一怒，便不肯再待，到底辭了去了。白先生才走，次日金先生也就跟著辭了館……&rdo;

荼蘼聽見史侍郎的兒子，不覺撇撇嘴，史侍郎這個兒子，她卻是知道的，京裡都稱他做屎殼螂，這人最是好色不過，想來是見白先生生的好，所以起意調戲。季竣灝畢竟還有些分寸，諸如好色、調戲之類的話，卻還不敢在她跟前說，只說不慎得罪了的。

季竣灝繼續道：&ldo;還有個有趣的，說是城西劉御史家，劉御史的千金跟前原有了教書的先生，獨缺個儀禮先生，便單請了白先生。誰料白先生過去教了不到半月，原先那教書先生有天因事告假回家，過集市時卻被驚馬踏了，足足的躺了三月，劉御史憂心耽誤了女兒，到底辭了先前那先生，請了金先生過去……&rdo;

荼蘼微驚，面上卻不露分毫，只笑道：&ldo;怎麼卻這麼巧！&rdo;

季竣灝笑嘻嘻道：&ldo;可不是！&rdo;其實林明軒對他說起這事時，就毫不客氣的評價道，此事看著不像巧合，不過個中緣由無非就是男女之情，看看熱鬧也還罷了，插手去管卻不值當。

季竣灝走後，荼蘼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叫了慧紋來給她盥洗。等洗漱完了，她爬上自己的床榻，很快便已睡著了。

對金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