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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反應過來這一點的時候，最後一個人也飛速消失了。

&ldo;這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我們中了他們的迷霧陣。&rdo;重蓮道，&ldo;今天逃不過。&rdo;

四周只剩了白霧。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慢下來。

我道：&ldo;車夫，麻煩快點好嗎？&rdo;

&ldo;他死了。&rdo;

我一愣，掀開簾子。車夫橫躺在座位上，七孔流血。

山間傳來悲慼的鳥鳴。

萬物回歸寂靜。

我抱緊林軒鳳的遺物，抓住重蓮的手：&ldo;來不及了，我去駕車，你趁我駕車的時候跳出去，躲起來。我回頭來接你。&rdo;

&ldo;不。他們人太多，你會死。&rdo;

&ldo;不會的啊，怎麼說我現在身手也不錯──&rdo;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在前。是碎布骨肉撕裂的聲音。

一個在腳底。

那隻大布袋又扔到了我們腳下。

兩隻骷髏頭滾出來。

車內死寂。

一陣陰風吹來，那車夫的屍體已經變成碎片，血肉橫飛。

馬車又轆轤滾起來。車夫的手臂和頭顱順勢落在地上，雙眼兩道血痕，驚恐地睜大，對著我們。

&ldo;天……天山。&rdo;我大聲道，&ldo;媽的，這種死法真的太沒英雄氣概了，我不要！少爺出去和他們絕鬥！&rdo;

剛要跳出車門，重蓮忽然把我整一個抱住：&ldo;不要怕，我陪著你。&rdo;

&ldo;蓮啊，我們倆的小命就快沒了！&rdo;

&ldo;天山中，只有白翎的身法比你快。凰兒，你能夠跑得掉。&rdo;

&ldo;那好，我走了，你就在這裡死吧。&rdo;

重蓮二話不說就把我往外面推。

&ldo;你不要犯病了好不好？&rdo;我硬擠回去，&ldo;趕快想辦法對付他們啊。&rdo;

&ldo;這六顆頭顱裡，有三個是你師父的。&rdo;

&ldo;他們挖墓？&rdo;

&ldo;是。他們殺了南宮。另外兩個，應該也是重火宮的，只是不知道是誰。&rdo;

&ldo;南宮？南宮長老？&rdo;

&ldo;是。他們這麼做只是想取我性命，你要逃，他們不會追殺得那麼厲害。&rdo;

&ldo;想點別的辦法好不好？&rdo;

&ldo;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再是高強的人，也無法逃脫。&rdo;

我正欲還口，一雙微微發紅的眼睛出現在視窗：

&ldo;蓮宮主，跟人家，走吧，好吧？&rdo;

那雙眼睛在笑。彎曲著，幾乎到了倒扣月牙的程度。這個女子，曾在英雄大會上出現過。

我立刻拉開重蓮，雙指向她的眼睛戳去。她身形一繞，閃開。隨即就不見了。

我和重蓮換了個位置。

&ldo;呵呵，人老了，果然連個小丫頭都追不上。重蓮呀，把你的心肝掏出來，給老人家補補身子，可好？&rdo;

衛流空的頭又出現在重蓮身邊。重蓮沒多大反應，我卻急得一身汗。等我再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衛老頭穿的衣服，就是方才那高大穿的。

那矮的一個，八成是望植。

這周圍，到底潛伏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