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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軒鳳,你現在所作一切是為報仇麼。&rdo;
&ldo;報仇?報仇有什麼意義?&rdo;林軒鳳笑聲很虛弱,&ldo;不,我該說,做什麼事會有意義?死了那一次以後我才突然覺得,人生來來去去就這幾十年,多幾年少幾年都一樣。&rdo;
豔酒笑聲很悅耳:
&ldo;是啊。到底是要分開的,還不如連相識都免了。&rdo;
七五
敦煌的陽關古道上,黃沙四起,風聲低沈,天卻格外的藍。
一個古城,經過歷史的洗禮,多少會顯得有些滄桑悲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緣故,街道上的人並不很多。
遠處一家客棧中,一點青燈嫋嫋燃燒著。
我加快腳步跑過去。
想起我離開的時候不小心碰了窗外的樹枝,林軒鳳和豔酒兩個指不定已經發現了我。我卻記不住自己要做什麼,只是匆促地逃離。刀也忘了拿。
前腳剛邁進去,裡面的小二揮揮手說今天打烊了。然後轟人。
&ldo;小二哥,今天的客人中有沒有一個高個子男子?他帶著一幫人,長得很好看的──&rdo;
&ldo;你沒看到我這都打烊了嗎?&rdo;
&ldo;不可能,他的手下說他住這裡的。&rdo;
&ldo;說了沒這個人!你要住不住?不住滾開!&rdo;
我塞了一錠銀子在他手裡:&ldo;瞧您也辛苦了,我只打聽打聽就走。&rdo;
&ldo;哎喲我的爺,真沒這個人。我們老闆今天提前打烊就是因為沒生意,馬上就年底了,中原的人都待家裡了。你別說是個高個子男人,就是隻公蚊子也沒飛進來一隻。&rdo;
我只得作罷。
出客棧以後,租了一匹馬,往東北方向走。敦煌在中原和沙漠的交接處,難免乾燥。沒出幾個時辰,雨水便淅瀝落下。眼見冬天就要來到,水冷薄凍,刺得人骨子生疼。連賣雨具的人都嫌太冷縮回屋裡烤火去了。
雨先是斷斷續續,然後成條成片,珠簾一般模糊了視線。
敦煌就那麼一家客棧。
重蓮根本沒有去過。
經過一間間荒涼的小村莊,問過了所有客棧人家,都毫無蹤跡。
他一定是回去了。
繞過長安和洛陽,直奔重火境。
等抵達山腳的時候,已是幾日未進食,又餓又渴,幾乎暈眩。可是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吃東西,直接把馬拴在樹上,步行跑上山。
重火境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我直接從暗道進去。
可是走了很久才遇到幾個人。大殿幾近成為華美空曠的擺設。
只有向人打聽。
&ldo;你們宮主在哪裡?&rdo;
&ldo;宮主自從定下婚事以後基本就沒再回來。小的不知。&rdo;
&ldo;有沒有看到宮主?&rdo;
&ldo;對不起,奴婢是新來的,不清楚宮主的事……&rdo;
&ldo;重蓮呢?&rdo;
&ldo;林公子,宮主不是一直和您在一起的嗎?&rdo;
&ldo;重蓮去哪裡了?其他人呢?不可能誰都不知道的!不要撒謊!&rdo;
&ldo;林公子啊,宮主帶著護法和長老離開很久了,小的真的不知道……&rdo;
既然重蓮不在重火宮,又會在什麼地方?
我離開重火宮,天殺的雨已經下了很多天。出登封,快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