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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眉間一點殷紅，是破萼初驚的美麗。

此時是早晨。一如我們一同度過的，無數個初夏的早晨。

我眨眨單邊眼睛，忍住右眼眶劇烈的痛：&ldo;軒鳳哥，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一點都沒有？&rdo;

他的眼睛有些濕潤，但他從來不害怕在我面前掉淚。

&ldo;……我不知道說什麼。&rdo;他輕輕咳了兩聲，捂住嘴巴。

&ldo;軒鳳哥沒怎麼變，還是標準的美男子。不過嗓子咳啞了，身體還好吧？&rdo;

&ldo;你要說的只有這些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能說已經很了不起了。&rdo;

我一直以為和林軒鳳的會面會驚天動地，鬼哭粟飛。結果不是那麼一回事。

最激烈的事，不過是他把我推在牆上，開始綿長的親吻。

儘管如此，他讓整個世界都甜美起來。就連空氣，也都充滿芬芳。

六五

&ldo;什麼？！肺癆是傳染病?

我轟地站起來，又被赫連驚紅按下去：&ldo;放心好了，殷賜已經給他開了方子。如果真能傳染，豔酒是第一個死的人。&rdo; 我一手搭在林軒鳳的肩上：&ldo;還好。&rdo;

林軒鳳抬起我的下巴，細細觀察：&ldo;宇凰，你的眼睛怎樣了？&rdo;

&ldo;沒事，別老提它就不痛了。&rdo;我回頭繼續皺眉看著自己的老孃，&ldo;大媽，你真的是我娘？我懷疑我認錯人了。你和我哪裡有共同點了？&rdo;

她剛一抬手，我立刻道：&ldo;像您這般柳聖花神的人物，怎麼可能是我這小混球的媽呀。&rdo;

&ldo;少說廢話，等眼睛好了再說。&rdo;說是這麼說，她眼睛早笑成了一條縫，還是又紅又腫的。

&ldo;娘啊，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麼？&rdo;

&ldo;嗯。&rdo;

&ldo;那你應該很早就發現了我。&rdo;

&ldo;你在江湖上出名的時候，我一直在找你。後來採蓮峰的人告訴我，你被重蓮殺了。&rdo;

&ldo;採蓮峰的人的話你也聽？重蓮殺了他們老大。&rdo;

&ldo;怎麼可能？薛紅是重蓮的母親。&rdo;

&ldo;從小就拋棄兒子還跟個會點扭扭捏捏功夫的小白臉混在一起的母親麼。&rdo;

林軒鳳變臉了：&ldo;宇凰你……&rdo;

娘道：&ldo;你在怪我拋棄你麼。&rdo;

&ldo;那不一樣的。你是迫不得已，薛紅是有意為之。不過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給我取這麼難聽的名字？林宇之比較好聽。&rdo;

孃的臉扭得真難看，林軒鳳體貼地替我補充：&ldo;他小的時候崇拜桓宇之。&rdo;

娘道：&ldo;桓宇之是個什麼東西？半點武功不會，王爺架子擺得挺大，最後還死得這麼造孽。&rdo;

&ldo;也比宇凰好。&rdo;

&ldo;沒辦法，開始我一直以為你是女孩，所以給你取名叫雨凰。杏花春雨的雨。&rdo;

&ldo;你這名也改得太粗糙了吧。&rdo;

&ldo;我那時候連自己命都保不住了，誰還管你名字粗不粗糙？&rdo;

&ldo;那倒也是，看你待我不錯，以後多養你幾天。&rdo;

&ldo;嘖！誰要